第546章 鸿蒙秘境终章10
林冷轩半跪在秘境的本源石台上，胸口的祖巫印记正渗出金红色的血——刚才混沌之眼的“代码剥离”攻击，差点把他体内的十二祖巫精血扯出来。混沌龙皇的虚影趴在他肩头，九个小脑袋有三个垂着，龙息微弱得像风中残烛：“它在解析我们的存在代码，”龙瞳里映着光柱里的代码流，“刚才幽冥圣龙用因果律挡了一下，现在它把‘终焉’规则也写进攻击里了，再挨一下，不光是你，连全球的共生契约都会崩。”
石台旁，幽冥圣龙正用尾尖扫过地面的符文阵，黑色的龙息在阵眼处凝成道因果链，链端缠向混沌之眼的光柱，却被代码流寸寸腐蚀：“观察者的原始代码比亚空间壁垒还硬，”圣龙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凝重，它的左翅已经少了半片，羽毛化作黑灰融入符文阵，“我的‘因果律·初阶’只能暂时卡断它的攻击，要改写代码，得用‘终焉’——但需要混沌归一的力量当‘钥匙’。”
“钥匙……”林冷轩抬手按住胸口的祖巫印记，印记下的十二处精血位置正发烫——那是他在不周山战役、神话试炼、鸿蒙试炼中陆续收集的十二祖巫精血：帝江的空间精血、烛九阴的时间精血、句芒的生命精血……此刻它们像沸腾的岩浆，在血管里冲撞着要破体而出。他突然想起观察者母舰投影里的文明残骸，想起龙都社区阿黄护着三花猫的样子，猛地咬牙：“那就融了它们。”
混沌龙皇的九个小脑袋同时抬起，龙息瞬间炸开银灰光罩：“你疯了？十二祖巫精血属性相克，帝江的空间力会撕毁句芒的生命纹，烛九阴的时间流能冻住祝融的火焰——强行融只会爆体！”
“不融才真的没救。”林冷轩突然扯碎胸前的战甲，十二道精血在他皮肤上浮现出对应的祖巫图腾：帝江的鸟首人身纹、烛九阴的人面蛇身纹、祝融的兽身火纹……图腾亮起的瞬间，他抓起石台上的“本源核心”，那是之前收集的鸿蒙本源凝结体，往嘴里一塞。
“轰——”本源核心在体内炸开，十二道精血突然不再冲撞，反而被本源力强行拧成股金红色的洪流。林冷轩的骨骼发出脆响，皮肤先是被帝江的空间纹撕裂，又被句芒的生命藤缠合；血液先是被烛九阴冻成冰晶，又被祝融的火焰融成岩浆；最痛的是神魂，帝江的空间乱流要把它扯成碎片，后土的大地之力又要把它压进石里，两种力在眉心处撞出白光，白光里突然浮现出个旋转的“一”字——那是混沌初开的“归一”印记。
“混沌归一……”林冷轩猛地睁眼，眼白变成金红色，瞳孔里是十二祖巫图腾轮流闪现的虚影。他抬手对着混沌之眼的光柱一握，原本凝固的混沌尖刺突然反向坍塌，刺尖对着混沌之眼扎去——这是将十二祖巫的相克之力拧成“归一”的掌控力，能让紊乱的混沌本源反向攻击源头。
混沌之眼的光柱突然剧烈闪烁，代码流里爆出黑红色的雾，雾中传出观察者的嘶吼：“不可能！碳基生命怎么可能掌控归一之力！”光柱猛地加粗，代码流像暴雨般砸向石台，这次的代码里混着混沌四神的龙息，北雄冰原的战熊突然开始退化，南瞻部洲的灵猴藤蔓变回普通植物，龙都社区的阿黄火苗黯淡下去，眼看就要失去异能。
“该我们了！”混沌龙皇突然冲天而起，九个小脑袋同时喷出银灰龙息，龙息在半空凝成个巨大的时空漩涡，漩涡里的时间流速忽快忽慢，将砸来的代码流卷进去，有的代码被放慢到千年才移动一寸，有的被加速到瞬间老化崩解——这是时空湮灭的终极形态，不光湮灭物质，连时间线里的代码都能啃食。
幽冥圣龙紧随其后，黑色的龙息在漩涡上方织成道因果链，链端不是缠向光柱，而是刺向代码流的源头——那是观察者文明的“核心指令”。圣龙仰头长鸣，龙瞳里映出串古老的符文：“因果律·终焉——启！”
链端刺入核心指令的瞬间，代码流突然僵住。原本写着“文明重启”“秩序净化”的代码开始扭曲，“重启”被黑红色的因果力改成“共生”，“净化”被拧成“守护”；更惊人的是代码末尾的“观察者权限至高”，竟被强行划掉，添上了“所有文明平等”——这是用终焉因果律改写了观察者的底层规则，把它们从“文明裁判”变成了“共生一员”。
混沌之眼的光柱剧烈收缩，灰紫色的眼球开始炸裂，每只眼球炸开都爆出片金红色的光——那是被归一之力净化的混沌本源。林冷轩站在石台上，十二祖巫图腾在他周身盘旋，他突然抬手指向光柱核心：“混沌归一·万物同息！”
金红色的光流顺着他的指尖涌入核心，原本对抗的混沌本源、祖巫精血、幽冥龙息突然融成股暖流，顺着光柱流向鸿蒙秘境各处：北雄冰原退化的战熊重新长出银灰鬃毛，冰焰比之前更盛；南瞻部洲的藤蔓重新亮起共生纹，藤梢开出能净化亚空间的花；龙都社区的阿黄突然喷出串金红色的火苗，火苗落在地上，长出颗带着共生印记的种子。
观察者的嘶吼变成了惊惶：“代码……我们的代码在认主！”光柱里突然浮现出观察者母舰的虚影，舰身的青灰色渐渐褪去，染上金红色的共生纹，原本冰冷的控制台旁，竟自动生成了个战熊骑士长、灵猴首领、老王的虚拟投影——那是新的“文明共治”界面。混沌龙皇落在林冷轩肩头，九个小脑袋都蔫了，却带着笑：“搞定了……就是有点耗本源，得吃三百斤本源晶才补得回来。”
幽冥圣龙的尾尖扫过石台，因果链化作光点融入地面的符文阵：“代码改写后，观察者没法再启动重启程序了，它们的数据库会自动同步我们的共生网络，以后亚空间的资源，咱能公平换了。”
林冷轩低头看向手心，归一印记渐渐淡去，十二祖巫图腾化作光点融入皮肤，不再灼痛，反而像多了层温暖的铠甲。他抬头望向正在消散的混沌之眼，秘境的穹顶开始修复，漏下的光不再是灰紫，而是带着草木香的金红——那是鸿蒙秘境原本的样子，之前被观察者的代码污染才成了死域。
“看那边。”混沌龙皇突然指向秘境东侧，那里的山壁正在裂开，露出个发光的洞口，洞口飘着颗拳头大的晶体，晶体里映着个陌生的星系，“代码改写后，观察者的‘星图数据库’解锁了，这是离咱最近的‘共生文明’坐标——据说他们能把宠物进化成星际形态。”
幽冥圣龙的龙瞳里闪过丝好奇：“要不要去看看？”
林冷轩还没说话，石台上的通讯器突然响了，是龙都社区老王的声音，带着哭腔又透着欢喜：“小林！阿黄刚才救了三花猫！它的火苗烧退了最后片混沌阴影，现在社区广场的种子都发芽了，长得比树还高！”
紧接着是北雄战熊骑士长的通讯：“第七骑士团在冰原发现新的本源矿，矿里长着带祖巫纹的矿石，暴雪用它炼的甲胄能抗亚空间乱流了！”
南瞻部洲的灵猴首领发来段视频：雨林深处的世界树开花了，花瓣上坐着个穿灵猴藤甲的小人，正对着镜头吱吱叫，翻译器里传出：“树说……要结‘星际果’，吃了能去别的星星玩！”
林冷轩看着通讯器里的画面，突然笑了。混沌龙皇蹭了蹭他的脸颊，幽冥圣龙用尾尖卷起那颗星图晶体，放在他手心：“看来这‘终章’，是新的开始。”
秘境的光越来越亮，金红色的本源流顺着裂缝涌回现实维度，北雄的冰原、南瞻部洲的雨林、龙都的社区……全球的共生安全区都亮起了相同的光。混沌之眼彻底消散的地方，留下块半透明的石碑，上面刻着行新出现的字：“鸿蒙终章，共生始篇”。
林冷轩握紧手心的星图晶体，十二祖巫的力量在体内温和地流淌，混沌龙皇和幽冥圣龙一左一右护在他身边。远处的洞口飘来淡淡的星光，像在招手。他知道，鸿蒙秘境的战斗结束了，但文明新生的路才刚起步——观察者成了伙伴，混沌四神在亚空间递来和平信号，还有无数未知的共生文明在星海那头等着。
石碑旁，突然钻出颗小小的宇宙种子，嫩芽上顶着片叶子，叶子上画着个人类、一只龙、一只狗的图案，在金红色的光里轻轻摇晃。林冷轩蹲下身，用指尖碰了碰嫩芽，嫩芽突然长高半寸，往洞口的方向歪了歪——像是在说：该走了，去看看更大的世界。
他站起身，对着通讯器说：“告诉大家，准备好星际地图，过阵子……咱去邻居家串串门。”
混沌龙皇的龙息在他头顶炸开银灰光带，幽冥圣龙的尾尖扫出黑色的因果链，两道光带交织成道彩虹桥，通往洞口的星海。这一次，没有毁灭的倒计时，没有重启的威胁，只有文明与文明、生灵与生灵并肩走向新生的脚步声，在鸿蒙秘境的风里，传得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