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如果说之前赵峰的技术发布会，是对“专利壁垒”的一次精准的外科手术式打击。
那么这一次，汉东方面祭出的“反垄断诉讼”，则无异于直接向支撑着整个旧有科技秩序的根基，引爆了一颗威力无穷的核弹！
消息传出，最先做出反应的，是资本市场。
“诺迪亚”、“星辰摩托”等十几家被列入诉讼名单的科技巨头，其股价在开盘的瞬间，便遭遇了一场毫无征兆的疯狂抛售！
恐慌，在华尔街和欧洲的各大交易所里，如同瘟疫般蔓延。
所有人都知道，“专利侵权”官司，输了，不过是赔钱。
而“反垄断”官司，一旦败诉，那将是被“肢解”！是整个商业帝国的根基，被连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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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塞尔，“全球移动通信知识产权联盟”的紧急视频会议室内，气氛压抑得如同坟墓。
曾经的傲慢与戏谑，早已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每一位巨头脸上，那无法掩饰的愤怒和一丝……潜藏在心底的焦虑。
“一个来自东方的泥腿子，竟然敢对我们，提起反垄断诉讼？！”
“星辰摩托”的Ceo约翰逊，愤怒地咆哮着，“他以为他是谁？！自由联邦的司法部吗？！”
联盟聘请的顶级律师团队，正在竭力安抚着这些早已习惯了掌控一切的帝王们。
“先生们，请冷静。”
首席律师，一位在业界享有盛誉的白人老者，沉声说道。
“这只是对方的一种恫吓策略，一种典型的、绝望的挣扎。”
“反垄断诉讼的取证难度和诉讼周期，是世界上最复杂的。我们的法务团队有绝对的信心，可以将这场官司，拖上五年，甚至十年！”
“十年之后，他那个所谓的‘鲲鹏’，早就成了一堆电子垃圾！而我们，只需要付出一点点诉讼费用，就可以将他们，活活拖死！”
这番专业的分析，让会议室内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
卡曼的脸色，也重新恢复了镇定。
“没错。”他冷冷地说道，“我们，有的是时间，和金钱。”
“启动最高级别的法律防御程序，用数不清的文件和流程，把他们彻底淹死在法律的汪洋大海里！”
“我倒要看看，一个连像样的法务部都没有的草台班子，能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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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汉东，那间被临时改造的“法律战情室”内。
气氛，却截然相反。这里没有愤怒，没有焦虑，只有一种如同精密仪器般、冰冷而高效的平静。
大卫·陈，这位传说中的“帝国屠夫”，正悠闲地品着一杯来自东方的顶级龙井。
他的面前，赵峰和燕九霄，正襟危坐。
“赵先生，燕先生。”
大卫·陈放下茶杯，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
“我知道，你们现在很想看到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但我想告诉你们，一场真正的反垄断战争，它不是一柄利剑，而是一把钥匙。”
“钥匙？”燕九霄有些不解。
“没错。”大卫·陈的眼中，闪烁着如同狐狸般狡猾的光芒，“它的作用，不是立刻杀死敌人。而是，打开一扇，他们封锁了几十年，连他们自己都快忘了里面藏着什么的……密室的大门。”
“这场战争，我们真正的武器，不是法庭上的辩论。”
“而是法律赋予我们的一个，最强大的权力——证据开示。”
“我们不需要立刻证明他们是垄断者。我们只需要，向法官证明，有‘足够的嫌疑’，让我们有权，去看一看，他们过去三十年里，所有的内部邮件、所有的会议纪要、所有的合作协议……”
“而一旦我们，走进了那间密室……”
大卫·陈笑了。
“他们那座看似固若金汤的堡垒，就会，从内部，自己开始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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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布鲁塞尔，欧盟委员会反垄断听证会。
这并非正式的庭审，而是一场决定着“钥匙”能否插入锁孔的、关键的庭前听证会。
“诺迪亚”联盟的律师天团，信心满满。他们准备了上万页的文件，试图证明汉东方面的指控，是毫无根据的恶意骚扰。
然而，当大卫·陈的团队，走上发言席时。
他们，只向法官，展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份，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内部备忘录。
备忘录，来自于联盟中一家实力相对较弱的、名叫“欧通”的欧洲厂商。
备忘录的内容，是一场关于“如何应对亚洲新兴竞争者”的战略研讨会纪要。
其中，一行被高亮标注出来的文字，如同一柄烧红的烙铁，瞬间烫伤了所有人的眼睛——
【……我们建议，联盟应采取‘防御性专利池’策略，利用我们共同的专利组合，对任何来自亚洲的新兴技术公司，进行‘先发制人’式的法律威慑，以‘拖延’和‘提高’其进入欧洲市场的成本和时间……】
“吸烟的枪”！这就是证明了他们存在“垄断意图”的、最直接的证据！
“诺迪亚”联盟的律师们，瞬间脸色大变！
他们怎么也想不通，这份被列为最高机密的内部文件，是如何泄露出去的？！
主审法官那张严肃的脸上，也第一次，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最终的裁决，毫无悬念。
法官当庭宣布，批准汉东方面提出的“证据开示”申请！
一场史无前例的、针对十几个科技巨头的“抄家式”调查，即将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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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出，世界震动！
“诺迪亚”等巨头的股价，应声暴跌！
而那家泄露了备忘录的“欧通”公司，更是直接跌停！
联盟内部，那看似牢不可破的信任，瞬间崩塌！
一场紧急召开的视频会议上，充满了愤怒的指责和疯狂的甩锅。
“是谁？！是谁把那份文件泄露出去的？！”
“你们‘欧通’，必须给我们一个解释！”
“欧通”的Ceo，一个满头大汗的法国人，此刻早已没了往日的风度，他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解释？！你们让我怎么解释？！当初提出这个策略的，是你们‘诺迪亚’！现在出了事，就想把我们推出去当替罪羊？！”
“卡曼！我告诉你，如果欧盟的调查员找上我，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们！”
卡曼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知道，这个联盟，已经出现了第一道，无法修复的……
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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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布鲁塞尔，一家僻静的酒店套房内。
燕九霄正看着窗外的夜景，品着一杯价格不菲的威士忌。
就在这时，他桌上那部经过最高级别加密的卫星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未知的号码。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压抑着紧张和恐惧的、带着浓重法国口音的声音。
“请问……是燕先生吗？”
“我是。”
“我……我是一个来自‘欧通’的朋友。”
“我想，赵先生已经证明了他的实力。或许……我们之间，存在着一个，不需要相互毁灭的、可以私下里，进行友好会谈的……可能性。”
燕九霄的嘴角，缓缓地，勾起了一抹，如同猎人般，充满了算计的笑容。
他知道，敌人那座固若金汤的堡垒，已经从内部，为他，悄悄地，打开了一扇门。
“专利绞索”，正在从内部，开始松动。
第十五章釜底抽薪
“裂痕”的出现，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快。
“欧通”公司那通深夜的秘密电话，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全球移动通信知识产权联盟”这个看似坚不可摧的堡垒内部，激起了剧烈的涟漪。
紧接着，在大卫·陈那支“帝国屠夫”团队的精准操作下，越来越多关于联盟内部“非竞争性协议”和“市场划分备忘录”的蛛丝马迹，被呈递到了欧盟委员会的办公桌上。
恐慌，开始在联盟内部蔓延。
他们第一次意识到，那个来自东方的年轻人，和他身后那股神秘的资本力量，并非是想在牌桌上赢钱。
他是真的，想要把整张牌桌，都给彻底掀翻！
最终，在经历了长达一个月的、充满了指责与背叛的内部扯皮之后，那场声势浩大的“专利绞杀战”，以一种近乎闹剧的方式，草草收场。
联盟，以“技术交流存在误解”为由，主动撤回了所有诉讼。
虽然他们没有承认失败，但全世界都知道，他们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消息传回国内，“汉东国产手机产业联盟”彻底陷入了一片狂欢的海洋！
“赢了！我们真的赢了！”
“赵书记牛逼！这简直就是神迹啊！”
无数的厂商老板，在视频会议上激动得热泪盈眶。他们感觉自己，像是在做一场不真实的梦。
那座压在他们头顶数十年，让他们喘不过气来的“专利大山”，竟然真的，被那个年轻人，用一种他们无法理解，却又无比敬畏的方式，硬生生地，给搬开了！
最大的障碍被清除，所有人都认为，接下来，将是一片坦途。
在赵峰的授意下，联盟立刻启动了最大规模的采购计划。雪片般的订单，飞向了自由联邦的高通、德州仪器，飞向了樱花国的索尼、夏普，飞向了汉斯国的英飞凌……
从最核心的处理器芯片，到最精密的摄像头传感器，再到最基础的电容电阻……
一张由全球最顶尖的供应商组成的、旨在打造一部史诗级手机的供应链大网，被迅速地编织了起来。
所有人都摩拳擦掌，准备迎接“鲲鹏”手机的量产，以及，那即将到来的、属于国产手机的辉煌时代。
然而，他们都忘了。
狮子，在用獠牙没有咬死猎物之后，它不会放弃。
它只会，换一种更直接、也更残酷的方式。
用它的利爪，去撕裂猎物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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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塞尔，“诺迪亚”集团总部。
一场级别更高、也更隐秘的秘密会议，正在召开。
会议的发起者，依旧是卡曼。
但这一次，与会者，不再是那些专利联盟的成员。
而是，这个星球上，所有半导体、精密制造、光学仪器等领域的……幕后帝王！
卡曼的脸上，再也没有了丝毫的傲慢，只剩下一种如同毒蛇般的、冰冷的疯狂。
“先生们，法律的武器，已经无法阻止那个东方人了。”
他的声音，沙哑而又充满了杀意。
“他是一个不遵守任何规则的疯子。而对付疯子，我们只能用最原始的手段。”
他身后的大屏幕上，出现了一张巨大的、覆盖了全球的供应链网络图。
图中，无数条代表着技术和产品的脉络，都从他们这些巨头的“心脏”里，延伸出去，滋养着全世界的科技产业。
而汉东，那个小小的红点，正贪婪地，从这张大网中，吸取着养分。
“他想造手机？很好。”
卡曼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那我们就让他知道，没有我们的芯片，他造出来的，只是一块漂亮的砖头。”
“没有我们的屏幕，他那所谓的神奇系统，只能运行在一片黑暗之中。”
“没有我们最精密的传感器，他那部手机，甚至连电话，都打不出去！”
“法律，他可以绕开。规则，他可以颠覆。”“但是，物理定律，他，绕不开！”
“我提议，启动‘焦土’计划。”
“从这一刻起，我们所有人，以及我们旗下的所有子公司，将全面终止，与汉东‘国产手机产业联盟’的，一切合作！”
“一滴硅，一片玻璃，一个电阻，都不能再流向那片土地！”
“我们要做的，就是，拔掉他们的电源，抽干他们的氧气！”
“把他们，活活地，饿死在自己的那片孤岛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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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难，毫无征兆地降临了。
“国产手机产业联盟”的总部，电话铃声此起彼伏，几乎要被打爆。
每一通电话，带来的，都是一个足以让人心脏骤停的噩耗。
“喂！什么？！高通单方面撕毁了芯片供应合同？！理由是‘产能不足’？！”
“夏普那边也发来了邮件！说我们的技术标准，与他们的屏幕不兼容！终止合作！”
“索尼的摄像头……也没了！”
“英飞凌的电源管理芯片……也没了！”
一个又一个，曾经热情似火的国际顶级供应商，在24小时之内，仿佛商量好了一般，齐刷刷地，斩断了与汉东的所有联系！
理由，千奇百怪。
但目的，只有一个。
釜底抽薪！
刚刚还在为胜利而狂欢的联盟成员们，瞬间如遭雷击，被这突如其来的、史无前例的“供应链风暴”，打得晕头转向，不知所措！
他们投入了上百亿资金，建造了最先进的厂房，招募了数万名工人。
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但现在，他们却绝望地发现，自己手里，只剩下了一堆没有“大脑”、没有“眼睛”、没有“心脏”的……冰冷的手机外壳。
恐慌，比上一次，来得更加猛烈！
如果说上次的专利战，还只是“赔钱”的风险。
那么这一次，就是“破产”的现实！
省委大院，钱伯斯再一次，冲进了赵峰的办公室。这一次，他的脸上，没有了愤怒，只有一种深深的、痛心疾首的悲哀。
“赵峰！现在你看到了吗？！”
他的声音，都在颤抖。
“这就是你想要的‘自主’？！这就是你‘亮剑’的结果？！”
“我们，从根子上，就离不开人家！你把他们逼急了，他们，可以直接要了我们的命！”
“现在，整个联盟都快炸了！上百家企业，几十万工人的饭碗！你告诉我，这个责任，谁来负？！”
面对这雷霆般的质问，赵峰，却依旧平静。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那片已经初具规模的“鲲鹏”产业园，眼中，闪过一丝，无人能懂的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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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盟的紧急会议上，气氛压抑得如同坟墓。
赵峰看着屏幕上，那一张张充满了绝望和愤怒的脸，缓缓地开口了。
“各位，我知道，大家现在很慌，很愤怒。”
“但是，我想告诉大家一件事。”
“这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什么？！
所有人都愣住了！
赵峰没有理会他们的震惊，只是平静地继续说道：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寄托在别人的‘施舍’之上，是多么的愚蠢和危险。”
“所以，在各位忙着下单、建厂的时候，我，也在做另一件事。”
他转过身，身后的全息屏幕，缓缓亮起。
屏幕上，出现的并非任何产品或数据。
而是一行，充满了磅礴之气的大字——
【汉东核心技术自主化倡议】
“他们不卖给我们芯片，那我们就，自己造！”
“他们不卖给我们屏幕，那我们就，自己做！”
“他们想用供应链，卡住我们的脖子？”
赵峰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充满了滔天战意的弧度！“那我们就，在汉东，重建一条，完全属于我们自己的……新世界！”
他没有再多说任何空洞的承诺。
他只是向所有人，发出了一封邀请函。
邀请他们，在第二天，亲临“盘古实验室”的一个，从未对外开放过的、代号为**“创世纪”**的全新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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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盘古实验室”，B-7区，“创世纪”基地。
当高启盛和联盟的代表们，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那扇厚重的合金大门时。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彻底惊得魂飞魄散！
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实验室！
这里，是一座，微缩的、充满了未来科技感的……超级工业园区！
一条由无数精密机械臂和自动化设备组成的、正在无尘环境中，缓缓运转的……芯片生产线！
一台正在将某种神秘的、发光的液体，均匀地“印刷”在一块柔性基板上的……量子点屏幕打印机！
以及，一个摆满了各种闻所未闻的、闪烁着金属光泽的材料的……新材料研发中心！
赵峰，就静静地，站在这座“未来工厂”的正中央。
他看着早已石化的高启盛和联盟代表们，平静地说道：
“他们以为，他们控制了现在。”
“但他们忘了。”
“未来，在我们手里。”
“欢迎各位，来到……”
“新世界的，第一天。”
第十六章新世界的基石
时间，仿佛在“创世纪”基地的大门滑开的那一刻，被彻底凝固了。
空气中，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以及，一声声压抑不住的、倒吸凉气的声音。
联盟的代表们，那些在商海中沉浮了半生，自认为早已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企业家们，此刻，却如同第一次见到城市的乡下少年，一个个目瞪口呆，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们的瞳孔，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剧烈收缩，倒映着眼前那如同科幻电影般、充满了超现实主义色彩的震撼景象。这里，根本不是他们想象中的、摆满了瓶瓶罐罐和精密仪器的实验室。
这里，是一座活着的、正在呼吸的……未来工厂！
巨大的穹顶之上，柔和的无影灯光将整个空间照得亮如白昼。地面由某种特殊的金属材质铺就，光洁如镜，看不到一丝灰尘。
在他们的左手边，一条长达百米的、完全封闭在透明玻璃罩内的生产线，正在无声地运转。
数以百计的、造型奇特的精密机械臂，如同最灵巧的外科医生，在一块块巴掌大小的硅晶圆上，进行着凡人肉眼无法捕捉的微观操作。
一道道神秘的紫色光束，在真空环境中一闪而过，那是……光刻！
“这……这是……”
一位国内芯片设计公司的创始人，死死地盯着那条生产线，声音因为极度的激动而剧烈颤抖，几乎要咬到自己的舌头。
“……全自动、Ai驱动的……芯片生产线？！”
而在他们的右手边，则是一番更加颠覆认知的景象。
一台如同巨型打印机般的设备，正在将一种闪烁着点点星光的、如同液态水晶般的神秘液体，通过无数个比发丝还要纤细的喷头，“印刷”在一张缓缓展开的柔性基板之上。
液体所过之处，基板上，便显现出无比细腻、色彩饱和度高得不像话的像素点阵！
“量子点屏幕……打印机？”
另一位做屏幕封装的老板，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被彻底地、无情地碾碎了。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困扰了全世界数十年的、那种需要投入数百亿美金、建造庞大工厂的传统oLed屏幕制造工艺，在这里，被一种近乎于“变魔术”的方式，彻底颠覆！
更远处的，则是一个个独立的、由透明材料隔开的功能区。
新材料研发中心里，机械臂正在测试着一种闪烁着金属光泽、却又轻如鸿毛的全新合金。
能源实验室中，一块指甲盖大小的、墨绿色的固态电池，正在为一台工业机器人提供着源源不断的动力……
高启盛，这位麻省理工毕业的顶级天才，此刻，也早已石化在了原地。
他虽然是“盘古实验室”的首席架构师，但他负责的，主要是“盘古之心”的软件和算法。
而眼前这个代号为“创世纪”的B-7区，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的权限可以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