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贾张氏回归
光阴易逝，转眼间贾张氏三个月的劳动改造期满了。
这天一大早，秦淮茹就来车间请假。
车间主任孙长福一听她要请假，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秦淮茹来厂才干了几天，这就要请假？
问她请假理由，也说得含含糊糊，像是藏着什么事儿不敢说清楚。
秦淮茹其实不想请假，但贾东旭坚持让她去劳改农场接贾张氏，她没法拒绝。
可问题是，贾张氏现在是劳改犯。
这要让别人知道了，恐怕会影响她在轧钢厂里的名声。
目前轧钢厂里，除了住同一个大院的几人外，其他人还不知道贾张氏坐过牢、棒梗进过少管所的事。
秦淮茹抱着侥幸心理，觉得只要自已不说，这些事就不会传开。
“孙主任，我真的有急事要请假，半天就行。”
秦淮茹低声下气地说着，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行，那就准你半天。”孙长福点了点头，“不过，这个月要扣五毛钱。”
秦淮茹一愣：“为什么？”
“请假半天，没干活，就得扣工资。”孙长福面无表情。
秦淮茹瞬间如霜打的茄子，蔫了下来。
她现在是学徒工，一个月工资才十八块五，这五毛钱相当于她半天收入了。
要是拿这五毛钱买粮食，能买五斤棒子面或是三斤多白面……
这么一算，她是越想越心疼，越想越气。
要不是贾东旭非要她去接贾张氏，她也不会被扣钱。
不禁在心里把贾东旭狠狠骂了几句。
但她也知道，请假这事都定下来了，后悔也没用。
于是，赶紧离开轧钢厂，往劳改农场方向走去。
“易师傅，秦淮茹这是怎么回事？刚来上班没几天就请假，以后还怎么管？”
秦淮茹刚走，孙长福就找到了易中海，言语中透露出不满。
“孙主任，小秦家里确实有事。”
易中海含糊其辞，没多做解释。
贾张氏劳改这事，要是说出去，不光秦淮茹脸上不好看，连他这个师傅面上也无光。
“她家事可真多。”
孙长福嘟囔了一句，也没多说什么，转身走了。
离开轧钢厂后，秦淮茹一个人沿着马路往劳改农场走去。
她也想过找顾建业借自行车用，不过之前有过先例，她知道顾建业不会借给她。
找别人借？
她才来厂里没几天，认识的人不多，能说上话的也寥寥无几。
在老家时，她的世界只有秦家村。
嫁来城里后，就一直窝在四合院，没怎么外出过。
现在她的活动范围，还是那么点地方。
她其实也找过易中海问能不能借车，但易中海也没办法。
最后，她只能咬着牙，一步一步走着过去。
秦淮茹到了劳改农场外，等了一会儿，就看见贾张氏从里面走了出来。
三个月的劳改生活，让贾张氏明显瘦了一大圈，两腮都凹了下去，整个人看起来干瘪刻薄。
那双原本就不讨喜的三角眼，此刻更是透着一股子狠劲儿。
一见来接她的是秦淮茹，还是走路来的，贾张氏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四合院里，顾建业有自行车她是知道的，可秦淮茹连个车轱辘都没带来，这是要她走回南锣鼓巷的意思？
她心里不爽，一张嘴就开始骂人。
“顾建业这狗东西，家里有自行车也不知道借出来用用！
他家又不是只靠这一辆车过日子，小气巴拉的，以后早晚得绝户！”
骂完了顾建业，她又把易中海、傻柱、刘海中等人挨个数落了一遍。
在她的嘴里，整个四合院除了她贾家的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她边走边骂，越骂越是起劲，直骂到嗓子冒烟才停了下来。
喝了口秦淮茹带的凉水，又在路边歇了一会儿，这才继续往家走。
用了整整两个多小时，两人终于走回了四合院所在的南锣鼓巷。
街坊邻居看到贾张氏回来了，不少人投来异样的眼光，有的甚至直接躲着她走。
贾张氏被送去劳改三个月的事，街坊们都知道了。
这个年代，人们很看重集体荣誉，对个人名声更是在意。
有过盗窃、违法乱纪的人，都是大家看不起的存在。
贾家棒梗两次偷东西被抓，还进了少管所，贾张氏更是被抓去劳动改造，成了众人眼中的典型反面例子。
在街坊邻居眼中，这两人就是四合院的耻辱，丢人现眼的存在。
贾张氏走在街道上，看着周围人的眼神，心里一阵阵发堵。
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心里却早已把这些人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秦淮茹和贾张氏回到四合院时，三大妈和几个院里大妈正在纳鞋底。
看见贾张氏婆媳进来，几人愣了一下，却没人开口打招呼。
贾张氏冷冷扫了几人一眼，哼了一声，径直往中院走去。
这时，一大妈正好从屋里走出来。
她身体一向不好，需要常年吃药，今天正准备出门买药。
只见她关好门，拿出个小铁锁，“咔哒”一声把门锁上。
这个动作刚好被贾张氏看见。
“大白天的就锁门，这是家里藏金子了？”贾张氏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
一大妈皱了皱眉，看了贾张氏一眼，淡淡说道：“防不长眼的毛贼！”
贾张氏一听，脸子耷拉下来，瞪着三角眼怒道：“你说谁是贼？今天你不说明白，这事没完！”
一大妈知道贾张氏的德性，懒得理她。
直接转头对秦淮茹说道：“你婆婆就这样对待帮贾家的人？”
秦淮茹脸上一阵尴尬，站在原地不知如何回应。
她去轧钢厂上班的这些天，一大妈确实帮了不少忙。
给小槐花喂米汤、换尿布，样样都没落下。
现在贾张氏刚一回来，就无故冲着一大妈发火，让她心里既愧疚又为难。
自从棒梗偷东西被送进少管所后，整个四合院的人都开始提防起来，家家户户上了锁。
连附近院子的人也开始效仿，这都成了大家心照不宣的事。
秦淮茹明白，但没法解释。
贾张氏突然跳出来指责一大妈，更让她难堪。
她连忙向一大妈道了声歉，拉着满脸不忿的贾张氏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