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傻柱兄妹打赌
中院，贾家。
秦淮茹刚推开房门，就闻到一股屎尿混杂的臭味。
心中暗道一声：“糟糕，把贾东旭给忘了！”
今天是她第一天去轧钢厂上班，心情激动，就忘了家里还有一个瘫痪在床的贾东旭。
整整一天没人照看，难怪他又拉了一床。
想到这里，原本从傻柱那里要到饭盒的好心情一下子变的糟糕起来。
屋里的贾东旭听到门口动静，知道是秦淮茹回来了，立刻破口大骂：
“秦淮茹，你个丧门星，你还知道回家？快点过来帮老子收拾干净！”
秦淮茹站在门口，鼻子一酸，没有说话。
只是低头把饭盒放在桌上，快步走进里屋。
此刻，臭味更重了，她只是皱了皱眉，默默找出毛巾和干净衣服。
“怎么现在才回来？你想让我被熏死吗？”贾东旭瞪着眼睛吼道。
秦淮茹走到床边，弯腰扶起贾东旭。
然后转身去打了一盆水，蘸湿了毛巾。
她拧干毛巾，在贾东旭身上轻轻擦着，低声说道：
“一下班我就往家赶了，可是轧钢厂离家路有点远。”
“我不想听你这些废话。”
贾东旭语气刻薄，“你要不想管我，就直说，别让我在这儿等死！”
秦淮茹咬着嘴唇，没接话，只是继续给贾东旭擦洗着身子。
她一边擦拭，一边回想今天早上的安排有哪些不足。
窝头做了够贾东旭、和小当吃一天的量。
又拜托一大妈给槐花喂点稠米汤。
不过，一大妈可以帮忙喂孩子，但不会照顾贾东旭的生活起居。
所以这一天下来，贾东旭不仅拉了一裤兜，还弄得床上全是。
想着这些事，秦淮茹手上不自觉用了点力。
贾东旭在床上不满地叫起来：
“你轻点行不行？手这么重，是想弄死我啊？”
“啊，对不起。”
她低声说了一句，手上动作不自觉地放轻了些。
贾东旭哼了一声，没再说话，只是眼神里仍有着几分不满。
秦淮茹低着头，继续给他换衣服。
屋里光线昏暗，空气里屎味、尿味混杂在一起，熏得她胃里一阵翻腾。
她强忍着不适，捏着鼻子把贾东旭的脏衣服脱下来，又迅速给换上干净的。
随后转身拉开窗户，让风吹进来散散味。
接着，她又抱起炕角的槐花，解开衣襟，给女儿哺乳。
小槐花饿坏了，一贴上来就拼命吮吸，小嘴像鼓风机一样动个不停。
秦淮茹低头看着女儿瘦弱的小脸，心里一阵发酸。
喂完奶后，她把槐花轻轻放回炕上，又拎起贾东旭弄脏的衣服和被褥，出了门。
洗完衣服，她还要给一家人做晚饭。
这一天下来，白天在厂里忙工作，回家又要照顾一家老小，秦淮茹感觉自已像是只停不下来的陀螺。
此时，她不禁怀念贾张氏在家的日子。
虽说贾张氏好吃懒做，但至少能伺候贾东旭起居，替自已分担些负担。
现在贾张氏在劳改农场，家里就只能自已一个人撑着。
好在贾张氏只需劳动改造三个月，算下来，再有一周左右就能回来。
“再坚持几天吧。”
秦淮茹一边洗着脏衣服，一边咬牙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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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易中海、刘海中等人回来，顾建业被厂里评为生产先进和标兵的消息，也传进了四合院。
听到顾建业同时荣获两项荣誉，整个院子都炸开了锅。
轧钢厂有上万工人，普通人能评上一次先进或标兵就不容易了。
像易中海，也只是被评过一次先进、一次标兵。
刘海中更只是拿过一次标兵。
而顾建业，进厂才三年多，竟然一次性把两项荣誉同时拿了。
中院，傻柱家。
“建业哥真厉害，竟然一次拿了先进和标兵两项荣誉。”
何雨水听到了这个消息，很是羡慕。
傻柱撇了撇嘴：“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先进和标兵嘛，明年你哥我也争取评上先进和标兵。”
“你评先进和标兵？”何雨水翻了个白眼，“你要是能评上一个，我给你白洗一年衣服。”
“你这丫头，看不起我是不？”
傻柱不服气地说道，“我明年还真要评一个给你看看，到时候你可别赖账。”
“那你要是评不上呢？打赌总得有个输赢吧。”何雨水问道。
“你要真想赌，那就这样，我要是评不上，给你十块钱。”傻柱说。
何雨水想了想，就答应下来。
如果哥哥评上了，她也就洗一年衣服而已。
要是评不上，她就能赚到十块钱，怎么看都不亏。
这场打赌就这样定了下来。
傻柱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在明年评上个生产先进或者标兵。
前院，阎埠贵家。
一家人在饭桌上，正说着顾建业的事。
“没想到小顾竟然能同时评上轧钢厂的先进和标兵，真了不起。”
阎埠贵夹了一筷子菜，语气里带着几分佩服。
“可不是嘛，这下他在厂里的地位又稳了不少，以后在院里说话也更有分量了。”三大妈应道。
“还是爸您有眼光，早早就跟建业哥搞好关系。”阎解放嘴里嚼着白薯，捧了父亲一句。
“那是，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阎埠贵得意地说道。
要论算计，整个四合院没人比得过他。
正因为早早和顾建业搭上了线，阎家现在也确实沾了些光。
阎埠贵还想更进一步。
等两家关系再近一些，他打算求顾建业帮忙，把老大阎解成安排进轧钢厂当学徒工。
即使当不了学徒工，当个临时工也行。
因为要照顾瘫痪的贾东旭，还要管棒梗、小当和刚出生的小槐花，秦淮茹虽然下班不晚，却是四合院里吃饭最晚的人。
院里其他人家都吃完晚饭，收拾好桌子，贾家才开始吃饭。
今天的晚饭，除了窝头和煮白菜，桌上还多了两盒剩菜。
其中一盒有几块肥猪肉，另一盒油水也不少，菜香扑鼻。
看到猪肉，棒梗眼睛一亮，立刻喊道：“妈，我要吃肉！”
“妈，我也要吃。”小当不甘示弱。
秦淮茹没说话，先夹了两块肥猪肉给棒梗，又给小当夹了一块。
小当低头看着碗里的肉，心里有点不舒服，觉得妈妈偏心。
不过，她没说什么。
比起奶奶在的时候，现在能吃上肉，已经算是好日子了。
她咬了咬嘴唇，把那点不满咽了下去。
贾东旭盯着两盒剩菜，眉头皱了起来。
他一眼就看出这不是普通工人的饭菜，而是专供干部的。
不仅有油水，还有肉，比普通工人的饭菜强多了。
秦淮茹第一天上班就带回来这种剩菜，让他心中起了疑心。
贾东旭下身瘫痪，导致无法过正常的夫妻生活。
而秦淮茹虽然生了三个孩子，但年纪不算大，仍然风韵犹存。
他可以容忍秦淮茹抛头露面出去干活，但决不允许她为了口吃的，做出点别的事来。
贾东旭越想越不放心，直接开口问道：“这两盒剩菜哪儿来的？”
语气里带着试探，眼神也变得阴沉。
秦淮茹低头嚼着窝头，淡淡说道：“下班回家的路上，傻柱给的。”
秦淮茹心里清楚，贾东旭这是在怀疑她。
但她没有多做解释。
解释多了，反而像掩饰。
她只是希望，自已能维持住这个家，继续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