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混沌侵蚀
两兄妹离去后，天空蓝直接走到了站着睡觉的戴沐白面前。
他驻足在戴沐白面前三米处，这个金发少年正以虎爪环胸的姿势陷入沉睡，喉间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天空蓝的指尖在月光下泛起金属般的光泽，右臂肌肉突然绷紧如满月弓弦。
破空声骤响，他的拳头精准命中戴沐白额头的‘王’字纹路。
“嗷！”痛感让戴沐白直接惊醒，虎啸声震得树叶簌簌坠落，他踉跄后退时，胸口已经印上天空蓝的拳印。
戴沐白只感五脏六腑血气翻涌，一口鲜血直接喷出，在月光下划出暗红色弧线。
不待戴沐白反击，天空蓝接着又是一拳狠狠地砸了他的脸上，剧烈的痛感直接让戴沐白昏了过去，整个人躺在地上就像一只死老虎。
几拳下去，戴沐白彻底没了动静。
宁荣荣好奇的走了过来，正看见戴沐白的脸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
原本棱角分明的下颚线此刻堆叠着青紫色肿块，额头的‘王’字被挤成扭曲的‘玉’字。
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奥斯卡，”天空蓝抬头看向奥斯卡，犀利的眼神让奥斯卡瑟瑟发抖，“不想他死的话就来根香肠。”
“给，”奥斯卡颤抖着催动魂环，淡粉色光芒中，一根纹路诡异的大香肠逐渐成型。
当他战战兢兢递出时，天空蓝突然反手抽在戴沐白肿胀的右脸，一颗带血的臼齿旋转着飞出，精准嵌入三米外的树干。
“咳...咳咳...”香肠强行塞入的瞬间，戴沐白喉结剧烈滚动。
奥斯卡的恢复系魂技开始生效，淤血顺着毛孔渗出，肿胀的面部如同泄气的皮球逐渐恢复原状。
但那双刚刚睁开的异瞳尚未聚焦，天空蓝的指节已重重叩击在太阳穴位置。
戴沐白还未回过神，又“啊”的一声晕了过去。
又是数拳，戴沐白再次变成了猪脸。
如此往复十三次后，奥斯卡瘫坐在碎石地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苍白的面颊滑落。
他的魂力早已透支，此刻连凝聚半根香肠的力气都没有。
“别的不多说，这家伙打起来手感确实还蛮不错，是个不错的沙包，”天空蓝擦去自己手上的鲜血，站起身，再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你怎么不让我打两拳？”宁荣荣嘟着小嘴以示不满。
“好歹他也是武魂附体的状态，别没伤着他，让您自己伤着了，大小姐。”
天空蓝没好气的看了宁荣荣一眼，然后单手把揍的只剩一口气戴沐白拎了起来。
“奥斯卡，给他背回去，等明天早上你恢复魂力的时候，喂他吃你的大香肠，”天空蓝随手就将被揍成猪头的戴沐白扔给奥斯卡，后者被压得一个踉跄。
“啊这，这要是给他知道我在一大早上喂他大香肠...”奥斯卡一脸为难的神色。
“你就说我说的。”
“好吧...”
奥斯卡吃力的背着戴沐白走进了史莱克学院。天空蓝看向宁荣荣，两手一摊，说道：“满意了吗？大、小、姐。”
“嘿嘿，就知道你最好了！”说罢，宁荣荣扑进了天空蓝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
“大晚上的，你给我撒手！对了，以后有空跟我去斗魂场，我们去二对二斗魂。”
“好耶！”
“不过，你得负责一打二。”
“什么？我要告诉雪哥哥，说天空欺负人！”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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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托城内的街角小店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吸引着人们进去品尝美食。烤鸡、烤鸭、香肠等各种美食令人垂涎欲滴。人们围坐在桌边，品尝着美食，享受着愉快的时光。
周围的灯火将夜空染成暗红色，唐三的瞳孔里跳动着同样的血色。
他机械地拨开面前的人群，蓝银草藤蔓在衣袖下蠢蠢欲动。三个时辰前，小舞还挽着他的胳膊在斗魂场欢呼，转瞬却像蒸发在空气中的晨露。
“小舞，你在哪？”唐三的心中万般焦急。
现在的唐三站立在街道中央，周围人头攒动、游人如织，这些行人像蚂蚁一样把街道塞满，川流不息，唐三只感觉整个斗罗大陆的人都塞进了这索托城中。
“让开！”突然爆发的魂力震飞挡路的商贩，竹筐里的苹果滚落满地。
唐三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紫极魔瞳扫过每个相似的身影。粉色兔耳发饰、蝎子辫、红绸腰带...这些特征在脑海中烙下灼痛的印记。
“小舞！小舞！该死，全都给我滚开！”
蓝银草骤然涌动。
当第七个无辜路人被藤蔓绞断颈骨时，唐三的嗅觉已经麻木。
铁锈味在鼻腔里凝结成块，粘稠的血浆浸透千层底布鞋。
月光照在堆积的尸体上，断肢像被孩童丢弃的玩具散落在血泊里。他踩过某个女尸隆起的小腹时，隐约听见胎儿最后的悸动。
浑身是血的唐三低头看着满是自己那鲜血的双手，凄厉的笑容在其脸上浮现。
“小舞，你到底在哪？”
唐三就像是一位游魂游荡起来，见人就杀，所过之处，血流成河。
“哥！”
飘渺的呼唤从街角传来，唐三踉跄着撞翻烤肉摊。
炭火引燃了尸体上的绸缎，焦臭味中，他看见小舞赤着脚站在月光里。粉色纱裙沾满血污，却比任何时候都更让他血脉喷张。
“哥这就来找你，我的小舞，”唐三怔怔的向着小舞的方向走去。
“别过来！”小舞后退时踩到半截肠子，跌坐在血泊里。
她惊恐地瞪着唐三手中滴血的昊天锤，“你不是我哥...哥他不会...”
“我是！”唐三的声音凄厉无比，“看看我的二十四桥明月夜！还有这些暗器！”
他扯开衣襟露出储物腰带，手中的暗器匣机括声在寂静的街道格外清晰。
唐三抓住小舞手腕的瞬间，时空突然扭曲。
怀中的躯体突然变得冰冷僵硬，他低头看见小舞青灰色的脸庞，蛆虫正从空洞的眼窝里涌出。天空蓝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令人作呕的愉悦。
“看看你这丧家之犬的模样。”黑发少年从尸堆中走来，每步都踏碎几根白骨。他怀中的小舞面若桃花，纤纤玉指正在天空蓝胸口画着圆圈。
当两人的唇瓣即将相触时，唐三的昊天锤已经砸碎三具尸体。
现实与梦境的界限开始模糊。
有时唐三看见天空蓝在七宝琉璃塔顶端拥吻小舞，有时目睹他们在星斗大森林的温泉缠绵。
最令他崩溃的是某个雨夜，暴雨冲刷着蓝银草上的血迹，而小舞在天空蓝身下发出的呻吟，远比雷声更加震耳欲聋。
“不！”当他第十七次用昊天锤砸碎天空蓝的身躯时，怀中的小舞突然化作金色光点消散。
而混沌的低语不断地在他脑海回荡。
【只有这股力量，才能够让小舞永远......永远...留在你身边】
唐三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皮肤正在龟裂，紫黑色的纹路顺着血管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