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愚戏一月九十秋

第一千零六十章 永远相信【时间】,去找【痴愚】的权柄!

“好,很好,好到我真有些嫉妒你了。

 

但我不是嫉妒有其他的我们校正了你前进的轨迹,我只是嫉妒你的朋友们还都活着。

 

活着好啊,活着才有希望。

 

哈,真是奇怪,明明才分别一天,我怎么就开始想他们了?

 

算了,不说这些没用的废话,说点别的吧,其三......

 

永远相信【时间】!

 

【时间】是寻找答案的唯一钥匙,这话不是我说的,也不是我猜的,而是乐子神说的。

 

你能来到这里就说明已经知晓【时间】是维系一切实验同步的关键,只有祂在,我们所在的切片宇宙才能在观察者的注视下保持正常和稳定。

 

这是避免世界走向毁灭的绝对前提,至于如何能从这场绝望的毁灭中找到生路......乐子神大概是知道的,但祂不愿说。

 

我只能理解为这条生路与祂的意志背道而驰,能与【虚无】背道而驰的,也就只有【存在】了。

 

【记忆】关乎过去,可过去是早已踏过的歧途,自然不可能再有希望,唯一所剩,只有【时间】!

 

去了解【时间】,重新认识祂,你们还有机会,我们......

 

算了,说了不说这些。”

 

伤疤程实惨笑一下,再次掏出一罐可乐咕咕灌下。

 

程实看着对方这番姿态,皱眉陷入沉思。

 

这已经是对方第二次把【源初】称为观察者了,虽说这个称谓没什么不对,但是比起实验主持人,观察者似乎少了很多能引人联想的属性。

 

不过程实也不会纠结于这些可以忽略的细节,他感受到时间推演法的时效开始加快流失,意识到这场会面就要结束了。

 

他刚想对着另一个自已说点什么,却见对方似有预料的摆摆手,再次说道:

 

“其四!

 

这是我的猜测,在你们的世界也不一定做得准。

 

【痴愚】的权柄或许并未丢失,只是被祂藏起来了。”

 

“什么!?”

 

程实惊了,但转瞬他就觉得这种想法不无可能。

 

祂可是号称寰宇最智慧的神啊,如果祂早就预料到自已的权柄会遗失,又怎么可能会以身犯险去探索那所谓的真相呢?

 

以程实凡人的智慧,他可能无法像一位真神一样推算那么远,但以事后的视角再去审视【痴愚】丢失权柄这件事就不难发现,【痴愚】想要验证寰宇真相的方法太多了,完全不用自已亲身下场去尝试。

 

是,韦牧说过,哪怕是愚行,【痴愚】都要做第一个尝试愚行的神,可一旦祂失去了权柄,之后的种种愚行,祂如何保证自已能成为所谓的“第一”呢?

 

想到这里,程实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你想让我去找【痴愚】的权柄?”

 

伤疤程实点点头,语气唏嘘道:

 

“这是最蠢的办法,但也是最有希望的办法。

 

拿到【痴愚】的权柄就可以像祂一样看透这寰宇的一切,弄清楚乐子神的布局,发掘出实验的漏洞,从而找到那条唯一的生路。

 

当然,这条生路一定不存在于我的世界,可你的世界还有希望。

 

最关键的是,寻找【痴愚】权柄这事儿在【痴愚】眼里完全算得上是一场愚行,既然是愚行,祂就不会有任何阻止的念头。

 

所以祂的权柄,说起来应该算是诸神之中‘最容易’获取的权柄。

 

但是如何找到祂的权柄,大概是这世上最难的事......

 

以我所知,甚至于连祂自已都没能记起祂的权柄在哪儿,所以这何尝不也是一场愚行呢。

 

嗤——”

 

“......”

 

的确。

 

倘若让一个凡人找到了【痴愚】的权柄,那【痴愚】藏起权柄的行为就足以称得上是一场盛大的愚行,祂大概也不会让自已沦为寰宇笑柄,所以这事儿真不一定比找到那条唯一生路要简单。

 

但总要试试的不是吗,为了活下去。

 

说了这么多,伤疤程实的身影已经开始模糊起来,见另一个自已即将孤身回头面对那绝望的世界,程实心中一紧,再次开口道:

 

“我还能帮你什么?”

 

伤疤程实看着自已已经开始消解的肢体哈哈大笑:

 

“不用帮我了,帮帮你自已吧。

 

我就是你,所以我理解你,我知道你的迷茫在于把自已封闭在了老甲离去的情感囚笼里,不知该如何去接触其他的善意。

 

可你要知道,友谊从不是我们身上的枷锁,而是释放你我这种囚徒的钥匙。

 

需要被救赎的不只有世界,你我亦然。

 

保持警惕是没错的,但偶尔敞开心扉也会有不同的收获,这一点,你我同为骗子,大概无需赘言了。

 

说的再偏执些,我们大可不必去理会这世界上的其他人,这个世界如何也与我们无关,但是我们总得想办法让帮助过我们的朋友们活下去。

 

只不过在这个过程中,这个世界沾了我们朋友的光,得以幸存。

 

这么去想,是不是就没那么有压力了?”

 

程实听了之后面色精彩,他总觉得另一个自已把【欺诈】天赋用在了自已身上,但不可否认,自欺欺人确实是一种能够接受前路的态度。

 

“你这是被大猫传染了?”程实好像接受了这种想法,笑了一声,可随即他便笑不出来了,因为那个世界的大猫可能已经......

 

“算是吧。

 

大猫是对的,她对待朋友的理念朴素又超前,也只有友谊值得我们这么做,值得她......不说她了。

 

哈,我现在终于明白当时秦薪喊出那句话的感觉了。

 

星火易逝,传火不熄......好一个传火不熄!

 

在这场绝望的实验里,总要有人活着吧!

 

总要有人去打破那既定,挣脱游戏的枷锁,去这实验之外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吧!

 

哪怕只有一瞬。

 

所以......我可以死,但这狗屁的切片宇宙实验得跟我一起死。

 

看在你我是‘自已人’的份儿上,记得在我死的时候为我欢呼,因为那不是屈辱,更不是屈服,那是我用鲜血画出的讥嘲,我要在亿万生灵万万世界的注视下狠狠的嘲笑那位观察者,告诉【*祂】,你的实验绝不会做出任何答案!”

 

话音甫落,人影消失。

 

满目动容的程实跌落回实验的现实,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变量程实,发现变量程实此时也正愣愣地看着他。

 

“你不是秦薪,你到底是谁?”

 

程实心中五味杂陈,他盯着变量程实的眼睛百感交集:“我是未来的你。”

 

而后又在心里补了一句:

 

如果......

 

你还有未来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