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山贼痕迹
蒋天正得到郡城隍的消息后，提前动身前往交州城。
交州城州牧府内，皇宫的传旨太监，展开人皇的圣旨宣读对蒋天正的敕命。
“蒋卿整治九真郡有功，德才兼备，朕心甚慰。”
“而今交州州牧一职缺失，故命卿担任交州牧，为朕牧狩一方！”
“望卿不负朕命，保得交州一方平安！”
念完之后，传旨太监将圣旨，和交州牧的大印托给蒋天正。
“州牧大人，交州可就由您掌管，望您不负圣意！”
蒋天正将圣旨和州牧大印接过，对全职太监说道：“有劳公公传旨，还请稍作休息，蒋某将设宴款待！”
传旨太监翘着兰花指，笑盈盈地说道：“州牧大人客气，奴家还要回京复命，不便停留！”
“既然如此，那就带些土特产回去吧！”蒋天正给身后的管家使了一个眼色。
管家立刻给传旨太监，递上一个木箱子。
传旨太监拖着箱子，感受到木箱的重量，瞬间大喜：“那奴家就多谢州牧大人了！”
他带着几个几个侍卫，很快离开州牧府。
大岳各个州都有自己的钱庄，银票并不相通。
因此蒋天正给传旨太监的箱子里，装的都是黄金。
这些金子蒋天正自然是拿不出来的，他为官清廉，都是蒋秀梅给他准备的。
传旨太监离开后不久，交州各大家族，纷纷登门，尤其以赵家和付家最为显目。
赵家家主和赵立仁并未返回，是由赵立新和赵欣雨代表的。
他们姐弟俩离开后，付松江和付志勇父子，也来到了州牧府拜访，并且送上了不俗的重礼。
一番客套后，付松江指着付志勇道：“州牧大人，我这犬子，之前和令外孙有些冲突，还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见怪！”
蒋天正顺着看向付志勇，付志勇的手已经接上了，不过还无法使用太大的力气，尚需几个月才能完全恢复。
“这事我也听说了。”蒋天正开口道，“当时他们两人是在赌斗，年轻人嘛，一时下手重了，也是正常，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付家作为交州霸主之一，蒋天正以后和付家打交道的时候还多，关系能缓和自然最好。
而且这对曹云来说，也是极为有利的。
毕竟他太过弱小，除非他一直待在山阴县那个偏僻小县城，不出来发展。
“州牧大人大度！”付松江拱了拱手，“您外孙曹云那边，我已经派人送去礼物，想必这两天就该到了！”
蒋天正拂须笑了笑：“付家主客气了！”
两人又聊了一些，交州的政府问题，然后付松江才带着付志勇离开。
付家的马车上，付志勇对付松江向蒋天正低头的行为，感到十分不满和疑惑。
“父亲，以咱们付家的实力和威望，就算蒋天正成了州牧，也不能把咱们怎么样吧，咱们为什么要向他低头？”
“而且，曹云断了我的手，你还给曹云一个小县尉赔礼道歉！”
付松江瞪了他一眼：“我这还不是给你擦屁股！”
“我是怎么教你的！在摸清自己对手的底细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一击得手！”
“你爹我纵横沙场这么久，比我有天赋的人多了去了，但现在只有我笑到了最后，凭借的就是这份谨慎！”
“你倒好，连自己对手一直在藏拙都不知道，反而被人砍了一条手！”
付志勇被他说的惭愧连连，不敢抬起头。
付松江见此，觉得自己的话说重了，再次说道：“勇儿，一时的失败，并不算什么，只有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赢家！”
“我们付家能延续数百年，靠的不是一时之勇，或者一时的畅快。”
“相反，靠的全是隐忍！”
他挑开窗帘，指着外面众多驶向州牧府的马车。
“你看吧，现在蒋天正正是得势的时候，我们若是与他交恶，就是站在了大部分人的对立面。”
“只要不是赵家那个老东西当州牧，对我们付家的影响都不大，只要蒋天正保持中立即可！”
付志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过还是气不过道：“父亲，那曹云砍我一只手，难道我就这么算了？”
付松江摇了摇头，道：“很多事情，并不一定要我们自己去做，因势利导，借刀杀人，方法太多了！”
付志勇眼前一亮：“父亲，我明白了！”
.....
蒋天正调任的事情，也传到了曹云耳中。
这对他来说，自然是极好的消息，蒋天正成了州牧，付家大概率就不会再针对于他。
不出他所料，付家果然先低头，送来了礼物求和。
曹云心中的压力稍稍放缓，原本他都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在付家的打压下，过几年苦日子了。
这一天，曹云并没有修炼，而是换上宽松的衣袍，坐在县尉府内的庭院中喝茶。
宽松的衣袍，配上他刚毅而又英俊的脸庞，让站在一边侍奉的叶春燕，看得移不开眼。
在曹云对面，莫青衣和左微微两人，坐在这里给他汇报情况。
曹云虽然不亲自管理曹家的生意，但是每隔两个月，都会让莫青衣来给他汇报一次。
左微微则是跟着莫青衣过来，向曹云汇报客栈事务，和她的情报工作进展进度。
莫青衣汇报结束后，左微微也给曹云讲述了她情报收集的结果。
自从过年后到现在，左微微已经进行了大半年，对三县之地几乎每家人的情报，都有所收集。
甚至那个村子有多少人，哪些人是哪些人的亲戚，都十分清楚。
介绍完之后，左微微心中忐忑的看向曹云。
这还是她第一次做情报设计工作，不知道曹云会怎么评价。
曹云听了她的汇报后，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微微，你的工作做的十分细致，很不错，但还是有改进的地方。”
左微微听到曹云赞扬自己，心里十分开心，但曹云突然停顿转折，却又让她感到失落，急忙问道：“曹公子，请你直说！”
由于和曹云的关系，左微微一直不好意思改口，仍然叫曹云公子。
曹云整理了一番语言后，开口道：
“你的情报收集工作做的极为完美，但却并没有对信息的重要等级，进行划分保管。”
“现在你才管理三县之地的情报，并不算太多，但若是等到日后，你收集整个九真郡，整个交州，甚至是整个天下的情报。”
“凭你现在这个收集方法，根本就行不通。”
“而就算你收集到了，如此庞大复杂的情报量，也根本难以使用！”
“所以你必须要对情报，做好等级区分，对重要的对象，你要做好及时的信息更新等等。”
“否则时间稍久，情报便会失效，不仅无用，反而还会影响你的判断！”
左微微听了连连点头：“这倒是我疏忽了，以后我会改进的！”
曹云笑着道：“嗯，不急，你才刚刚接触情报工作，时间长了自然会更加周密！”
“对了，你有收集到一些比较重要，或敏感的情报没有？”
左微微想了想，道：“最近你外公已经升任交州牧，三县之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报。”
“就连之前，付家暗中派来监视你的人，都已经撤出了山阴县。”
“不过倒是有一个事件，我觉得需要提醒你一下。”
曹云目光一动：“是吗？你且说来！”
左微微道：“我客栈的伙计，从外出卖野兽皮的猎户那里打听到，最近长青山中，偶尔能发现一些山贼活动的痕迹。”
“虽然如今山贼已经有一年时间，没有肆虐九真郡，但我也担心他们会卷土重来！”
“否则咱们的客栈肯定保不住！”
左微微的客栈，就在长青山旁，没有军队守护，若是遇到山贼劫虐，必然会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