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围歼
苍云镇
那仅剩的一座小客栈门口,
两三个身着鞑子军袍的家伙,
大剌剌地松了松腰间的皮带与布带,
而后摇摇晃晃地从客栈里走了出来。.t?a-k/a`n*s*h?u~.?c′o.m′
“官爷,官爷……”
还没等这几人走下阶梯,身后便追来了一个披着毛巾的小二。
“干啥?”
一名鞑子不耐烦地喝道。
“官爷,这几天,
你们已经赊了好多账了,掌柜的让……”
小二话还没说完,一名鞑子便暴跳如雷。
“你这狗奴才!
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主子在你这儿吃饭,那是赏你脸。
哪有奴才敢跟主子要钱的?”
说完,这鞑子全然不顾小二的哀嚎,
抬腿又狠狠踹了几脚,眼看着就要拔刀,
“再敢乱张嘴,老子砍了你!”
这些鞑子压根不把大华百姓的性命当回事,
只不过为了能继续享用大华的美食,才暂且留着这些百姓的命。
不然,
在他们眼里如同“两脚兽”般的大华百姓,早就被他们一刀砍了。
两人骂骂咧咧地晃了晃脑袋,
对在地上流血哀嚎的小二视而不见,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
“百夫长,咱们吃饱喝足了。
我听说,燕家巷子那儿来了不少逃难的年轻女子,
听说洗干净后,长得那叫一个水灵,比咱们草原上的女子还漂亮呢。
要不……嘿嘿嘿。”
一名身材不高、脸庞黑红的鞑子,低声下气地向身旁为首的人谄媚说道。
为首的百夫长一听,刚刚松开的腰带又紧了紧,
几人对视一眼,露出猥琐的笑容,
“哈哈哈,还是你蒲儿想得周到。
走,本百夫长带你们潇洒去。”
“哎,小的谢过百夫长......”
可这几人刚走出几步,身后便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滚开,滚开!
让道,让道!”
“百夫长,有情况!”
那阵阵马蹄声越来越清晰,一路上也不知打翻了多少摊位。
然而,
面对这般横行霸道的行径,百姓们敢怒不敢言,只能自认倒霉。
要不然,他们这些讨生活的大华百姓,
遭受一顿毒打都算是轻的,搞不好当天就会被抛尸荒野。
“站住,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首的那位高高瘦瘦的鞑子百夫长,
急忙转身,对着一个如哨兵模样、匆忙跑到眼前的鞑子高声询问。
那名鞑子见是百夫长,赶忙从马上跳下,恭敬说道:
“回大人,
镇子东五里外我们发现了一批难民,好像是逃难的附近灾民。”
“难民?”
听到这两个字,百夫长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在他看来,有逃难的难民,就意味着可能有军功入账,
说不定还能搜刮到些财富、金银珠宝之类的。
即便没有这些,把难民全砍了,那也是一份战功。
对于这些毫无战斗力的难民,那简直就是送到眼前的军功啊。
“你确定?”
“是的,百夫长,确定无疑。
里面有不少穿着大华百姓衣服的,
还有些人没衣服穿,光着膀子呢。
还有推着小推车的。
人数不算多,大概三百多人。”
“哦,这些难民怎么会在这边?”
“有可能是前段时间紫山县大围剿时,从城里逃出来的。
他们躲在山里没饭吃,估计这段时间饿得受不了,就又从山里跑出来了。
也有可能只是路过,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
“你确定没看错?”
“这个绝对不会看错。
要是看错了,百夫长您把我这双眼珠子抠出来。”
“好好好,可以。
走,召集人马。”
这位高高瘦瘦的百夫长,目光微微一凛,脸上却露出了志得意满的笑容。
难民出现在此地,对他来说,
就意味着头上加官进爵的可能性起码增加了九成以上,
这些可都是实打实的战功啊。
苍云镇的小城墙上,这位百夫长没有骑马,
而是气喘吁吁地径直来到此处,举目远眺。
从城墙边望去,远方确实有一群难民模样的华国百姓。
“百夫长,哨点从几里外就发现这批难民了。
不过,他们好像发现咱们苍云镇之后,就
在原地踌躇徘徊了好一会儿。?微`[#趣&?%小·说* =|最u¨新¨+章^?\节±?更\°<新?|£快§?{
现在似乎要调转方向,准备远离咱们苍云镇。
估计那些难民对咱们这一带不太熟悉,看起来有点慌不择路。”
一名身披花花绿绿衣物的鞑子,站在那高瘦百夫长的身旁,
抱拳后嘴里不迭地汇报着所知情况。
显而易见,他身上这些花哨衣物,
皆是从大华百姓身上抢夺而来,瞧这质地款式,
说不定原是富贵人家女眷的衣裳。
“我又不瞎!”
高瘦的百夫长没好气地瞥了一眼,身旁这个身着花绿衣服的手下。
刚刚赶来得急了些,他正有些气喘吁吁,
又见这家伙穿得如此花哨在眼前晃悠,
自己都没这么好的衣服,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火。
百夫长将目光投向那些正转向的难民,嘴里念念有词:
“一、二、三……十、二十、五十、一百、两百、三百。”
对于征战多年的他而言,估算人数就如同放羊倌点数羊群般轻而易举。
尽管对方只是难民,他依旧观察得格外仔细,
警惕着难民是否藏有武器,以免对己方造成威胁。
虽说即便对方有武器,他们也丝毫不惧,
但谨慎小心向来是他保命的诀窍,活到如今,事事仔细些总归没错。
“他娘的,来这昌云镇也有好些日子了,
总算有‘好菜’送上门了。”
高瘦的百夫长仔细打量完城外那几百名难民后,
兴奋得难以自抑,大声吼道:
“快去通报千夫长,
马上集合,
咱们要发财、抢军功去了!”
言罢,他对着身边几人怒目而视,厉声催促。
“是,百夫长!”
随着高瘦百夫长一声令下,立刻有几人迅速跑开,去向千夫长汇报。
没过多久,
镇子里便响起一阵低沉悠长的牛角声,这是兵马集结的信号。
仅仅一刻钟后,苍云镇的兵马便已集结完毕,
只待一声令下,便如饿狼般扑向那批看似“唾手可得”的“猎物”。
身形高瘦的百夫长,
瞧见那被众人簇拥着、骑着马从镇里出来的雄壮千夫长,
赶忙催马向前,来到千夫长身旁。
他右手抚胸,微微低头,
在马背上恭敬弯腰,向千夫长禀报道:
“大人,队伍已然集结完毕,
请允许我率部作为前锋,将前方那群‘两脚兽’一举剿灭!”
“好好好!
我大风帝国的勇士就该如此!
众人上马!冲!”
只见那雄壮的千夫长大手一挥,率先策马而出,
骑兵们纷纷跟随,马蹄扬起阵阵尘土。
“你作为前锋,其他人都给我握紧弯刀,
杀!杀尽这些贱民!”
大批骑兵手持弯刀,呐喊嘶吼着,紧紧跟着千夫长向镇外冲去。
不多时,
跑在最前面的高瘦百夫长便望见了那批“难民”。
看着一众“难民”慌不择路、四散而逃的模样,
他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眼神中满是兴奋之色,
嘴里还不停地发出“嗷呜嗷呜”的怪叫声。
他并未选择远远地放箭射杀,
而是直接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在马背上肆意舞动。
显然,在他看来,
对付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难民,根本无需动用背后的弓箭。
此时,在一座山头之上,
居高临下的小侯爷面容冷峻,
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没错,眼前这些“难民”正是林校尉亲自带队,
由兵卒们假扮而成,他们就是诱敌的“引子”。
看样子,他们的表演相当成功,
这么快就将镇子里的鞑子们,几乎全部吸引了出来。
“李山,去传令!
一营的王校尉,让他带兵驻守山口;
二营的丁校尉,率弓箭手在高处进行压制。
其他人跟我一起,留意那些逃散的敌人,但注意千万别伤到自己人。”
“是,小侯爷!”
李山领命后,立刻亲自前去安排,
并派身边的其他护卫,去往王校尉和丁校尉那边传达了小侯爷的军令。
微风轻轻拂过脸庞,小侯爷屹立在山峰之巅,
目光如炬,俯视着下方已然进入伏击圈的鞑子们。
待一切部署妥当,
他一声令下,
“射箭!”
他身旁的令旗手猛地挥动手中令旗。&??零?点3t看2书1 ?3?追¤最/^?新=?章e`节{
远处占领高地的丁校尉等人当即大声呼喝:
“射!”
刹那间,“砰砰砰砰”之声响彻天际,
漫天箭雨如蝗虫过境般,朝着山口入口处爆射而去。
那些鞑子的马匹顿时阵脚大乱,
四面而来的箭雨呼啸声,令这些畜生愈发难以控制。
羽箭破空声响彻后,密集的箭雨迅速插入奔驰在马背上的鞑子们身体。
“啊啊啊!”
鞑子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箭雨打得晕头转向,
他们在马背上惊慌失措,神色大变,急忙操控马匹四散奔逃。
小侯爷俯瞰着下方山口,神色沉稳,
挥手之间,一阵熟悉的冲锋鼓声瞬间在整个山谷回荡。
“咚咚咚!”
“杀!”
“杀......”
冲锋鼓擂动,喊杀声震天。
小侯爷一马当先,率领其余将士如猛虎下山般冲了下去。
丁校尉等人每人射出三箭后,怒喝一声,也飞身上马。
刹那间,
在他身后,上千道身影如雨后春笋般迅速跃上马背,
他们端起长枪,气势如虹地朝着山下冲去,
宛如汹涌的山间洪水,势不可挡。
硝烟尚未散尽,一道道铁骑仿若从地狱涌出的恶鬼,
自尘土飞扬的硝烟中现身。
他们手中的长枪恰似索命勾镰,无情地朝着鞑子们挥舞。
“别放跑了,给我杀这些达子,
一个都不许放走!”
“没错,打出我大华铁骑军的威风,
绝不能让这些鞑子小瞧了我们!”
王校尉骑马驻守的山口处,他手持一柄长矛大刃,
左右挥舞,每一次挥动都扫倒一大片敌人。
从箭雨落下的那一刻起,整个战场便呈现出全面镇压之势。
“什么?!
怎么会有埋伏?!”
那千夫长被护卫们簇拥着,团团乱转,满脸惊恐。
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
这些如神兵天降的士兵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那高瘦的百夫长,方才还在耀武扬威,
嚣张的叫嚷声仿佛还在山谷间回荡,
未等他靠近那些佯装的“难民”,便在铺天盖地的箭雨之中,
如同被猎手瞄准的猎物,瞬间被利箭精准射中,
一头栽落马下,就此终结了他那沾满罪恶的一生。
这场突如其来的箭雨,如死神的镰刀,
瞬间收割着鞑子们的生命,让他们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与恐惧之中。
他们在慌乱中四处逃窜,却无处可躲,
要么被疾如流星的羽箭射中,惨叫着从马背上跌落;
要么被如银龙般闪耀的长枪,狠狠刺中,伴随着绝望的呼喊坠于马下。
那些不幸受伤落马的鞑子,还未来得及发出更多的求救声,
便被如汹涌潮水般奔腾而过的千军万马,无情践踏,
转瞬间化作一滩肉泥,消失在这残酷的战场之上。
而此前巧妙扮作难民的林校尉等人,趁着混乱,
迅速冲向马路一侧,熟练地取出事先藏好的兵器。
刹那间,他们眼神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
如猛虎归山般转身投入对鞑子的砍杀之中。
与此同时,小侯爷身先士卒,
率领着如钢铁洪流般的士兵从四面八方合围而来,
如一张紧密的大网,将鞑子们严严实实地困在核心。
这场战斗,
宛如一场疾风骤雨,开始得迅猛而激烈,结束得同样干净利落。
仅仅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已尘埃落定。
小侯爷一方凭借着精心的谋划与周密的部署,
以有心算无心,五千将士如神兵天降,
将这一千多个鞑子重重包围,密不透风,
恰似铜墙铁壁,让任何一个鞑子都插翅难飞。
溃败的鞑子们,在这如天罗地网般的包围下,
彻底丧失了抵抗的勇气,不少人纷纷跪地投降,眼中满是惊恐与哀求。
然而,小侯爷目光坚毅而冰冷,
这些鞑子在大华土地上犯下的血债罄竹难书,必须用他们的鲜血来偿还。
更何况,己方粮草本就有限,实在无力养活这些恶贯满盈之人。
于是,
打扫战场的将士们,秉持着正义的裁决,
毫不留情地将那些跪地投降,以及倒地受伤的鞑子一一砍杀。
随后,他们将一颗颗砍下的首
级整齐地摆放在一旁,
筑成一座令人胆寒的~京观。
这座京观,如同一座无言的丰碑,
向所有心怀不轨的宵小之徒,宣告着大华军威的凛凛不可侵犯,
令他们心生畏惧,从此不敢再对大华百姓肆意妄为,觊觎这片土地。
就在小侯爷亲率一众将士,对那些鞑子展开猛烈砍杀之时,
苍云镇被突如其来的喊杀声震得瑟瑟发抖。
镇里的人们议论纷纷,尤其是靠近城墙,
试图窥探城外情况的百姓,虽看不清战场上的具体情形,
但那震天的喊杀声,已让他们惊恐万分,
心知此番又不知要有多少人丧命。
“你还有心思管别人,快收拾东西,赶紧回家!”
一位老者焦急地催促身旁之人。
“哎,这世道真是不太平,
担惊受怕的永远是咱们这些贫苦百姓。
我打算去山里避一避了。”
另一人无奈地叹道。
“可不是嘛,之前程家巷的程府,
先是被那些狗鞑子抄了家。
前段时间,
喝醉的鞑子又找上门,
全府上下,不论男女老少,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尤其是程府的女眷和千金们,
更是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实在是可怜呐!”
有人悲愤地诉说着。
“都小声点吧,那些鞑子好像要回来了。
在这地界上,谁能敌得过他们?
他们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无人能挡。”
有人胆战心惊地提醒道。
“谁说不是呢,走走走!”
众人惶恐地散去。
苍云镇内,
那些瘦骨嶙峋的百姓们议论着,
在喊杀声响起的瞬间,镇中街道上的店铺纷纷关门。
有些动作稍慢的,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一边还在低声议论。
等到镇里剩余看守的几个鞑子集结出镇去查看情况时,
街道上早已只剩零星几个匆忙跑回家的百姓。
在一条条幽深的小巷中,不少衣衫褴褛的身影或靠墙而坐,或躺于墙根。
他们或是难民,或是乞讨之人,早已精疲力竭,跑不动了。
有的人两眼空洞无神,有的人脸上还挂着泪痕,
呆呆地望着城外的天空,神情麻木,
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已与他们无关,整个镇中弥漫着一种死寂的气息。
而镇里许多大户人家中,还有一些尚未被收拾的尸体,腐烂发臭,
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无声地诉说着这座镇子所遭受的苦难。
镇子里,
无数家破人亡的百姓,
望着那些已然开始腐烂的尸体,满心悲戚却又胆战心惊。
他们只能在门外远远徘徊,不敢靠近半步。
因为他们深知,那些鞑子心狠手辣,
若是被发现为这些惨遭杀害之人收尸,自己也必定性命不保。
这一幕幕惨状,如同一把把利刃,深深刺痛着幸存者的心,
恨意如同汹涌的潮水,在他们心底疯狂翻涌,
这恨意不仅指向那些残暴的仇人,更指向无能为力的自己。
就在这时,街道上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巷子中的穷苦难民们,如同惊弓之鸟,
瞬间低下头,拼命往角落蜷缩,惊恐万分。
他们宛如蝼蚁,明知无处可躲,
却仍心存侥幸,试图将自己的身体缩得更小,仿佛这样就能避开灾祸。
“砰砰砰!”
没等他们稍稍缓过神来,一阵箭雨崩弦之声骤然响起。
这声音来得迅猛,去得也迅速,
紧接着又再度响起。
伴随着箭弦的铮鸣声,刚刚跑出镇外的最后一批留守鞑子,
发出了哭天喊地的哀嚎。
但没过多久,这哀嚎声便戛然而止,
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生生扼住了咽喉。
躲在家中以及巷子墙边的百姓们,心中满是疑惑。
毕竟在苍云镇,
能听见这般砍杀之声,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在攻打那些鞑子!
一些胆子稍大的百姓,将头上的粗布往下拉了拉,
紧紧握住拳头,透过门缝小心翼翼地向外张望。
不多时,只见一群身披铠甲、骑着高头大马的人,
手持长枪与锋利的大刀,正奋力追杀着几个落荒而逃的鞑子。
“这……这是什么人?!”
百姓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迎风飘扬的旗帜上。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大华的飞龙军旗,
其后一面将
旗上,大大的“赵”字清晰可见。
“杀!
别放走这些畜生!
一营的人跟我冲,去鞑子的兵库和粮仓!”
王校尉骑在马背上,一声令下,
待解决了城中留守的鞑子后,便率领众人直奔镇子上的粮仓与兵库而去。
众人来到粮仓前,只见大门紧闭。
“校尉,有几个鞑子从西门逃走了!”
有士兵来报。
“逃了就逃了,
咱们的目的是搬空这里的粮草和兵甲!”
王校尉言罢,直接下马,
一脚踹开了粮仓的大门。
仓库内,满满当当的粮食整齐排列,
他的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惊喜的亮光。
王校尉率人清查仓库,行至粮仓一侧,见一座高大仓库紧闭。
他大手一挥,众人合力推开库门,
刹那间,众人眼前一亮。
仓库内,兵器铠甲等军用物资琳琅满目,摆放得整整齐齐。
长刀在微光下闪烁着寒芒,铠甲的鳞片如蛰伏的鳞甲巨兽,泛着冰冷光泽。
“发财了!真......真是发财了!”
王校尉难掩激动,声音中满是惊喜,
“大牛听令,你即刻带一队人马在此警戒,
仔细排查,莫要放过丝毫风险。
其余人等,手脚麻利些,
将这些物资速速搬上马背,而后与小侯爷会合!”
言罢,他飞身下马,向身旁一名小旗官吩咐道:
“你速带人将这仓库与粮草周遭严密守住,不得有误!”
“是,大人!”
王校尉说罢,自己也加快动作,投入搬运之中。
此时,远处小巷及镇中各家各户里,
百姓们躲在暗处,目光紧紧锁住王校尉等人。
那猎猎飘扬的大华飞龙军旗,与后方醒目的“赵”字将旗,
宛如黑暗中的曙光,给予他们莫大震撼。
识字的百姓,在这距离下,清晰可见旗上文字。
阳光照耀,军旗随风舞动,每一次飘扬,
都似有股无形力量,引得躲在暗处的百姓眼神随之牵动,
脚步也下意识地微微挪移。
百姓们望着那伴随军马,疾驰的军旗,不禁陷入沉思。
两刻钟前,鞑子集结的牛角号声,
响彻全镇,众人皆知,
此次出动的鞑子足有千人。
然而,从他们离开镇子,
到这些将士踏入镇中,前后不过短短两刻钟。
也就是说,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这些将士竟已将上千鞑子屠戮殆尽。
百姓们心中清楚,虽说眼前这些皆是骑兵,
且装备精良,远超鞑子,
但即便面对的是一千头毫无反抗之力的猪,
要将其尽数处置,也绝非易事。
“校尉,有些盾牌太过厚重,实在难以搬运,
是否暂且留下,等小侯爷定夺?”
一名士兵匆匆来报。
王校尉略一思忖,果断回应:
“留下便是。
对了,如今已搬了多少物资?”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一箱箭羽稳稳置于马背。
“回校尉,弯刀近五百把,
长杆枪三百余杆,箭羽也有上万支。
此外,还搬得五十多副牛板制成的双层铠甲。”
“哦?竟有如此之多!”
王校尉欣喜的刚一转身,身后又传来其他战士汇报之声。
“快搬,快搬!
能搬走的东西,统统搬到军需处。
至于其他的……
哦,对了,剩余的全部封存在仓库里,等小侯爷来定夺。
还有军粮,咱们军中粮食所剩不多,
尽可能把这些粮草搬走一大半,送去军需处,
剩下的同样封锁在仓库,听候小侯爷的决定。”
王校尉雷厉风行,迅速下达一连串指令。
“是!遵命!”
众将士齐声领命,
旋即行动起来,整个场面忙而不乱。
就在王校尉专心指挥搬运事宜之时,
一名传令兵匆匆奔至他身旁,单膝跪地,大声禀报:
“校尉大人,小侯爷已入镇!”
“啊?小侯爷进来了!
甚好,他现在何处?”
王校尉神色一振,连忙问道。
“小侯爷已到镇中央的镇守府,
正召各位校尉大人前去议事。”
传令兵高声回复。
“好,这里就交给你们看守了。
我这便去,先向小侯爷禀报情况。”
“是!
”
王校尉言罢,立刻飞身上马,
跟随传令兵,朝着镇中的镇守府疾驰而去,马蹄扬起一路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