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章 李善长,你可知罪!!(求订阅!!)
“太上皇,驸马爷审问的内容....”
纪纲原本想要问问,欧阳伦审问周骥得到的供词难道就不算了么!
可话还没有说完,当即迎上了朱元璋凌厉的目光。~如`蚊~网~ _庚^薪+蕞\筷¨
“咱让你锦衣卫审讯,你们锦衣卫难道已经没有这个能力了么!”
朱元璋沉声道。
听到这话,纪纲浑身一颤,后背甚至已经开始冒冷汗。
“回太上皇,属下这就去审讯!”
纪纲不敢有任何耽搁,立马行礼后离开。
一直出了太乐宫这才松一口气。
刚刚差点就无了啊!
自己居然犯了这么大的错误,锦衣卫可是独立于朝堂任何势力,只听命于太上皇的存在,自己问的那话明显有亲近驸马欧阳伦的意思。
这无疑是犯了太上皇朱元璋的忌讳。
好在自己反应够快。
“呼——”
纪纲吐出一口浊气,沉声道:“看来自己必须拿出来真东西才行了。”
说完,纪纲恢复冷峻的模样,前往锦衣卫监狱。
.....
锦衣卫监狱当中,暗无天日,一切昏暗无光,仿佛身处深渊。
周骥被两名锦衣卫押着走进来。
“两位,我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我的罪状就在驸马欧阳伦手里,有什么问题你们问他就知道了。”
周骥颇为紧张道。
两名锦衣卫根本不理会他,只是默默的押着他往监狱深处走去。
“我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是湘王长史,你们锦衣卫无权处置我!”
“我要见欧阳伦,他跟我说过,只要我老老实实回答,就不会遭罪的!”
“你们这样做就是得罪欧阳驸马!”
就在周骥不停嚎叫的时候,他被押到了一牢房当中。
周骥在监狱微弱的灯光下,他看到一个魁梧男子坐在牢房的椅子上。
“周长史,欢迎来到锦衣卫。”
魁梧男子缓缓道。
“你...你是谁!?”周骥有些惊恐问道:“该说的我都跟欧阳驸马说了,你...你找他去!”
“我...我叫纪纲。”
魁梧男子冷声道。
“锦衣卫都指挥使纪纲!”听到这个名字,周骥神色越发惊恐,声音也上扬了好几个度。*e′z?晓,税¨惘/ ?更·鑫`蕞-全,
接着周骥惨笑道:“没想到居然会是你亲自审问我。”
“周长史,其实本指挥使也不想和你见面,但是奈何太上皇觉得你没有说清楚,所以让本指挥使亲自来审问你一番!”纪纲缓缓道:“你既然知道我,咱们也不用多费口舌了,说罢...还有什么是你没有说的!”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该说的我都跟欧阳驸马说了!”周骥摇摇头,“你还要让我说什么,你干脆给我一个痛快吧!”
“你是说了,但你只说了,驸马爷想要听的,可你却没有说太上皇想要知道的。”纪纲从椅子上站起身,“太上皇觉得你还有隐瞒,所以你就必须还有东西没说。”
“.....”周骥直接傻眼,但还是摇摇头,“我无话可说。”
“既然周长史不配合,那就不能怪我了。”纪纲拍拍手。
两名锦衣卫当即架起周骥就捆在了审讯架子上。
“纪纲你这是要干什么!”
周骥惊恐问道。
“干什么?当然是好好招待一下周太史了!”
随着纪纲一声令下,锦衣卫刑罚人员直接开始对周骥用刑。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
周骥被绑在木架上,浑身上下早已血肉模糊,看不到丝毫好肉。
纪纲已经重新坐回椅子上,慢条斯理的摆弄着烧红的络铁。
“周太史,其实你也别在我面前演戏了,好好想想自己还有什么是没有交代的。”
“只要你说出来,咱们两个都轻松了,对吧。”
周骥吐了一口血,挤出一丝笑容,“他们说但凡是进入你们这锦衣卫监狱的,就没有能够活着走出去的。”
“你们这叫做屈打成招!”
纪纲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微笑着道:“无论你怎么说,本指挥使今天必然是要知道些什么的,既然周大人不愿意说,那本指挥使就只能是继续招待周太史了。”
“继续!”
随着纪纲一声令下,两名锦衣卫当即上前,一人按住周骥的头,一人强行掰开周骥的嘴,直接将一壶滚烫的辣椒水直接倒入周骥的嘴中。
“啊——!!”
片刻之后,监狱当中就响起了周骥惨叫声。
对于这点,纪纲似乎习以为常,神色平静的听着,一直等到周骥缓和了一些,再次走上前,缓缓问道:“周太史,现在想起来了么?”
“我可以提醒你一下,听
说你和韩国公韩大人关系不错,甚至还一直以韩国公门人自居?”
“你做的这些事情,难道就没有和韩国公商议过?”
听到纪纲这话,周骥缓缓抬起头,满脸鲜血,却是狰狞一笑,“原来你是想要我攀咬韩国公啊!”
“这事我早就跟驸马欧阳伦汇报过,此事我从未跟韩国公透露半点。?看*书¢君~ *庚¢辛/醉_筷\”
纪纲眉头一皱,直接将手中烧红的络铁放在周骥身上。
滋滋——
“啊——!”
“我要想要的答案没人可以拒绝!”纪纲沉声道:“给我继续用刑!”
接下来锦衣卫对周骥用上了各种刑法,最终周骥再也扛不住,“我...我招!”
纪纲这才露出满意笑容,挥手示意手下开始记录,在记录完成之后还让周骥画押。
.....
太乐宫这边。
朱元璋、欧阳伦在大约等了一个小时后,终于是等到了纪纲回来。
“太上皇,周骥招了!”纪纲一脸兴奋的走进来,并且奉上一份罪状,“果然不出太上皇所料,这周骥果然还有同党!”
欧阳伦听到纪纲的话,眉头微微一皱,他审问周骥的时候,那家伙应该都回答完的,怎么还有同党?难道真的是自己没有审出来?!
也有可能。
这周骥十分奸诈,以锦衣卫的审讯手段,能再问出些东西也正常。
不过无论周骥又吐出什么消息,现在和自己的关系不大,毕竟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
“哦!把罪状拿给咱瞧瞧!”朱元璋闻言则是相当的高兴,甚至还有些得意的看了欧阳伦一眼,仿佛是在说,看吧....姜还是老的辣,你欧阳伦没有审问干净!
对于朱元璋这种小表情,欧阳伦直接无视。
朱元璋则是阅读起罪状上的内容,但仅仅是看了一眼,朱元璋的脸色就变了。
“哼!”
“好一个李善长,这手伸得可真长啊!”
“咱就知道这幕后之事必然和他李善长有关系!居然敢怂恿咱的儿子造反,真是翻天了!”
朱元璋此刻是怒不可遏。
纪纲见状,心里一喜,知道自己这次是判断对了。
“太上皇,属下这就去将韩国公拿下!”
闻言,朱元璋皱眉思考一番,然后摆摆手,“虽然他李善长做了如此罪事,但他终究是开国老臣,多少给他点颜面!”
“王忠去传自己的旨意,让李善长即刻来太乐宫一趟!”
“咱要好好问问他!”
“是!”王忠领命之后,立刻出宫传旨。
.....
与此同时。
韩国公府上。
蓝玉、黄子澄等淮西党成员齐聚,每个人脸色都很难看。
“老相国,这欧阳伦真是太奸诈了,表面上是去游山玩水,一路吃吃喝喝到长沙,结果刚到长沙就将湘王的叛乱给平息,而且还拿下周骥!”傅友德脸色难看:“这周骥之前一直对外宣称是老相国的门徒,现在外面都在传,湘王叛乱乃是我们淮西党策划!”
“放他娘屁!我们淮西党压根就不知道周骥要叛变这事,照我看...这必然是欧阳伦的奸计,为了保住湘王的性命,将周骥推出来背锅!顺便嫁祸给咱们!”蓝玉沉声道。
淮西党其他成员听到蓝玉的分析推测后,也是纷纷赞成。
“我觉得凉国公说得没错,这就是欧阳伦的阴谋!”
“欧阳伦用心极其险恶!”
黄子澄也站出来道:“老师,周骥怂恿湘王叛乱,是我们始料未及,不管这周骥是不是背锅的,他这次必死无疑,学生担心的是...欧阳伦为借助这事大做文章,置我淮西党于死地!”
“届时我淮西党危!”
哎——
李善长重重叹息一口,“当初湘王叛乱传来,太上皇让欧阳伦去平乱,老夫本以为这是次机会,但没想到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你们应该也清楚这周骥的确是老夫曾经的门徒,也帮我淮西党做了不少事情,但....周骥怂恿湘王造反这事,老夫全然不知。”
“只是这个时候说这些已经无用。”
“我若说老夫和湘王造反半点关系没有,除了你们之外,没有人相信。”
“如今欧阳伦权倾朝野,又有这件事情的机会在手,可以说我们早已沦为鱼肉,任由他欧阳伦宰割!”
“先静观其变看看吧。”
蓝玉急忙道:“老相国,咱们就这样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啊!”
“我觉得咱们得做什么,让欧阳伦不敢轻易下手!”
李善长猛的睁开眼睛,沉声道:“蓝玉,你有没有想过,欧阳伦就等着我们出手,这样我们参与湘王造反的事情就彻底坐实了!”
“我李善长虽然做了不少出格的事情,但是对太上皇、
对大明的忠心却是从未改变过!”
“越到这个时候,越是要沉得住气!”
“而且老夫也相信,太上皇绝对不会轻信周骥之言!”
李善长话音刚落,府上管家就匆忙跑了进来,“老爷,宫里来人了!”
这个时候宫里来人!
蓝玉等人脸色立马一便。
李善长反倒是冷静下来,深呼吸一口气,挥挥手,“诸位先回避一下,记住老夫的话,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沉住气!”
“是。”
蓝玉等人点点头,然后一脸担忧的走到大厅后面。
李善长则是整理一下衣冠,正好王忠走了进来,“韩国公近来如何呀?”
“哟!王公公没想到是您亲自来!有失远迎,是我的罪过!”李善长连忙道。
“都是老熟人了,就不用这么客气,杂家来是传太上皇口谕的。”王忠摆摆手道。
“老臣接旨!”李善长当即跪在地上。
“太上皇让你进宫一趟,韩国公要是没其他事情的话,就跟杂家走吧,可不能让太上皇久等。”王忠缓缓道。
“是是,老臣这就跟您进宫!”李善长从地上站起身,还朝着大厅后面看了一眼,然后就跟着王忠走了。
等里李善长、王忠走了之后,蓝玉、黄子澄等人这才缓缓走了出来。
“凉国公,老相国被这么着急招入宫内,怕是没好事!咱们应该怎么办?”一名淮西党官员急忙问道。
“凉国公,老相国不在,你就是咱们淮西党的头,你可得拿主意啊!”又有一名淮西党官员催促道。
听到这些话,蓝玉的嘴角微微上扬,但很快又换上一幅严肃愤怒的面孔,“大家不要着急,即便那周骥真攀咬老相国,但我们都相信老相国是无辜的,若是太上皇听信谗言,要治罪老相国,我就带领你们去宫内给老相国伸冤!”
“放心,只要你们听我的,我保证淮西党只会越来越好!”
听到蓝玉这话,淮西党的官员似乎是重新找到了中心。
只有黄子澄颇为忧虑的看了蓝玉一眼,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将嘴闭上。
.....
李善长走在皇宫大道上,天空中稀稀疏疏下着小雨。
很快便来到了太乐宫前。
纪纲此刻正站在宫门口,似乎专门在等候李善长,“韩国公,赶紧进去吧,太上皇可是等你多时了。”
纪纲的语气相当冷漠,仿佛是在看死人一样。
李善长深呼吸一口气,抖了抖身上雨水,将衣冠整理一番,这才迈入太乐宫内。
“臣李善长叩见太上皇!”
李善长跪在冰冷的大理石上,寒意从大理石传入手掌和双膝,整个大殿内却是相当的寂静。
欧阳伦站得远远的,完全就是一个观众的样子。
朱元璋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一双虎目死死打量着跪着的李善长。
不知道过了多久,朱元璋的声音终于在大殿内响起。
“李善长,你可知罪!!”
李善长浑身一震,听到这话,他自然是猜到自己被周骥攀咬了。
“老臣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