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坚定地选择事业
后座封闭空间内温度渐渐升高,空气燥热。
瞿宴辞细细检查过,“还有点肿,回去再涂点药。”
沈归甯搂紧他的脖子,面颊红烫,声音闷闷的,“你,出去。”
瞿宴辞浅浅勾唇,贴在她耳边吻了一下,“你确定?”
沈归甯羞恼,埋在他颈间咬了一口。
蓦地,感受到他身体变化。
短促的闷哼声自男人喉腔溢出。
沈归甯怔住,“我就咬了一下,你就……”
瞿宴辞轻轻捏她下巴,声线沉哑,“你挑起的,你负责。”
沈归甯摇头,“我不行,明天要练舞。”
经不起他折腾。
“先放过你。”瞿宴辞抽回手,不紧不慢地扯了张纸巾擦拭,动作从容。
沈归甯脸色红透,视线又忍不住被他的手吸引。
如玉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有力。
想起某些暧昧缱绻的画面,沈归甯睫毛轻颤,敛眸收回目光。
瞿宴辞擦好手,将纸巾捏成团丢进垃圾桶。
沈归甯开始犯困,靠在他胸口昏昏入睡。
喝了几杯鸡尾酒,虽然没醉,但有后劲,脸颊和脖子都染上一层红霞。
睡了一路,到家才醒。
瞿宴辞抱着她进客厅。
沈归甯睡眼惺忪,声音含糊,“我要去洗澡,黏黏糊糊的。”
尤其是大腿根。
瞿宴辞把她放在沙发上坐,“喝了酒晚点再洗。”
“那我去换睡衣。”
“去吧。”
沈归甯站起身,余光看到茶几上一大束弗洛伊德,“怎么会有玫瑰?”
“中午带回来送你的。”
“好漂亮。”她蹲在茶几边,伸手轻触花瓣。
色泽浓郁鲜艳,枝叶上还挂着水珠,每一朵都绽放热烈。
所有的花里,她一直钟爱玫瑰,从未变过。
露比凑过来叫了两声,“嗷嗷……”
沈归甯摸摸它的头,“你干嘛?你也想要玫瑰花?”
露比拿鼻子嗅了嗅,不确定可不可以吃,不敢乱张嘴。
沈归甯笑道:“你是不是饿了?我给你拿吃的。”
露比甩甩尾巴,“嗷嗷嗷……”
它肠胃炎刚好,这段时间得控制饮食,只能吃些助消化的食物。
“我先去换个衣服再来喂你。”沈归甯把玫瑰花放好,往衣帽间走。
瞿宴辞在厨房泡蜂蜜水。
水温还很烫,他放在餐桌上凉一凉。
沈归甯快速换好睡衣出来,问瞿宴辞,“常温的水果放哪里了?我给露比切一点。”
“先回房间上药。”
“我没事,不用上药。”
瞿宴辞不跟她费口舌,直接把人扛在肩上带回房间。
沈归甯轻叫一声,到底是无力反抗,只能作罢。
反正看也看过,摸也摸过,没什么好忸怩。
她躺在床上,双膝被抵开。
一阵冰冰凉凉的触感涌上来。
沈归甯轻颤了下,指尖蜷缩。
瞿宴辞细致帮她涂好药,整理好衣服,药膏放回床头柜抽屉里。
沈归甯躺了会儿,被头顶灯光照得阖上眼。
瞿宴辞手掌撑在她颈侧,伏下身吻她。
本来只想浅尝辄止,岂料一亲就收不住。
沈归甯勾着他的脖子回应。
缠吻的水声缱绻,气息洒在皮肤上,灼热发烫。
口腔里残留的酒精在舌尖扩散。
良久,门口传来露比的叫声,“嗷嗷……”
沈归甯思绪回笼,睁开眼睛喘息道:“我要给露比喂水果吃。”
瞿宴辞松开她,伸手拉她起来,“把外面桌上的蜂蜜水喝了。”
“噢。”
沈归甯下床,穿鞋出去。
瞿宴辞去书房处理点工作。
半个小时后,她来敲门。
“进来。”
得到允许,沈归甯才推开门,手里端着果盘走进来,“你要吃水果吗瞿先生?”
瞿宴辞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银丝框眼镜,眸子微眯,视线落在她身上,“是给我切的?”
沈归甯沉默。
本来是给露比切的,多切了点。
她不接话,绕过办公桌,拿叉子叉了一块哈密瓜喂到他嘴边,“你尝尝这个哈密瓜,真的很甜。”
这点小心思在瞿宴辞眼中如同透明。
他口吻淡漠,“不是特地给我切的,不想吃。”
沈归甯:“……”
这有什么区别,不都是水果吗?
她聪明地改口,“我特地喂的,瞿先生赏脸吃一口。”
瞿宴辞嗤了声,拉住她的手腕收力。
沈归甯被扯到他怀里坐下,“你干嘛?”
瞿宴辞扣住她的腰,“你不是要喂我?”
沈归甯眼睫轻眨。
不是每一口都要喂吧?
瞿宴辞吃掉她手上的水果,继续工作。
沈归甯看着他电脑上一堆复杂的数据和各种大盘走势,大脑逐渐被困意席卷,眼皮耷拉下来。
瞿宴辞再低头,她就已经睡着了,手里还端着果盘。
浓密的睫毛在下眼睑投落一小团阴影,呼吸浅浅的,睡颜恬静。
-
沈归甯睡了个完整的好觉。
清早从床上醒来,身上清清爽爽,一点酒精味都没有。
昨晚瞿宴辞把她喊醒,给她洗过澡。
枕边已经没有人,他应该早就起床了。
沈归甯找到手机,给祝思璇发微信,【思璇你醒酒了吗?胃有没有不舒服?】
祝思璇也刚醒一会儿,还没缓神,呆呆坐在床上回忆昨天发生的事。
有点断片,模模糊糊,记不太清。
她从包里翻出手机,看见沈归甯的信息,回复道:【我酒量还行,没事。】
【不过甯甯,我昨天居然梦到你和瞿先生复合了!我果然是喝多了!】
沈归甯:【那个,可能不是梦。】
祝思璇:【???】
沈归甯:【我们应该,算和好了。】
祝思璇:【我还以为是我做梦!你俩怎么偷偷和好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沈归甯:【……说来话长。】
祝思璇:【算了我替你总结,余情未了、情难自禁、藕断丝连、最后旧情复燃。】
祝思璇:【你就说我给你算的卦准不准吧?】
沈归甯无法反驳,【……是挺准的。】
祝思璇:【以后失业我就去街上摆摊算命,一算一个准。】
-
沈归甯录制的最后一期节目今天更新。
上次热搜过后她在网上多了无数黑粉,无疑都是骂她蹭付见舟流量、故意炒作,甚至开始造谣诋毁,说她谈的男朋友是某位有钱的投资方,年过四十的老男人。
谣言传播速度非常快,一有苗头就全网扩散,越传越逼真,很多没有辨别能力和判断力的网友深信不疑。
【我朋友在电视台工作,他亲眼看见,沈归甯和一个投资方举止亲密,资方不满她在节目上和付见舟炒Cp,沈归甯为了哄老男人,这才赶紧撇清关系。】
【祝福锁死,别来沾边,付见舟真是倒大霉,变成人家py的一环。】
【沈归甯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么漂亮没必要找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吧,都可以当她爹了。】
【不是都说老男人会疼人么,有的人就好这口。】
【我个人的看法,他可以是爹系男友,但不能是真爹……】
【感谢沈归甯放过我们家舟舟。】
【放心吧付见舟才看不上她。】
现在的网络环境,造谣是没有成本的。
沈归甯没想到都过了两天事情还会闹这么大。
网上那些爆料都是子虚乌有、诽谤污蔑。
俞婷看见这些人胡说八道,替沈归甯愤愤不平,“到底是谁传的谣言,是不是有病,吃饱了撑的天天在网上造谣生事,还有这些网友也是,营销号说什么他们信什么,电信诈骗都去骗他们的钱,肯定能发家致富!”
沈归甯准备直接找律师告那些散播谣言的账号,发澄清他们不信,反而变本加厉,那就直接收律师函好了。
瞿宴辞给她发来信息:【别管,我会让律师处理。】
沈归甯:【嗯。】
瞿宴辞说会处理,她就暂时不管了,回舞蹈室继续练舞。
网上其实有知情媒体记者好心提醒过,【别再乱造谣了,沈小姐的男朋友不是可以得罪的人物,你们好自为之。】
可惜没人当回事。
傍晚,排练结束,俞婷风风火火拿着手机来找沈归甯。
“归甯姐,你又上热搜了!”
沈归甯刚换好衣服从更衣室出来,“什么?”
俞婷激动地问:“你男朋友真是鼎晟集团的瞿先生啊?”
沈归甯愕然,“啊?”
瞿宴辞的身份在网上曝光了?
“这也太帅了!难怪你看不上外国男人呢。”俞婷絮絮叨叨停不下来,“那些人脸都要被打肿了吧,太解气了!”
沈归甯手机不在身上,“你先告诉我什么热搜。”
俞婷赶紧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喏,你看,鼎晟集团官方都亲自发微博了。”
热搜第一,后面跟了一个红色的“爆”。
#鼎晟集团告黑#
严正声明:【近日,各平台出现大量对沈归甯女士和瞿宴辞先生的恶意造谣抹黑,我司律师团队已经一一取证,对这些造谣、传谣的用户追究法律责任,绝不姑息。我们将坚决维护沈归甯女士的个人声誉。】
底下十几万条转发评论。
【沈归甯和鼎晟集团的总裁瞿宴辞?这俩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谁能告诉我?】
【两个看似毫无关联的人……竟然是情侣?!】
【谣言真可怕,硬生生歪曲事实,凭空捏造,这种人就应该被法律制裁。】
【鼎晟集团亲自发声明是什么含金量?他们公司可是拥有全国最顶尖的法务团队,造谣的人有福了。】
【这俩人不会已经结婚了吧?连官方都亲自下场维护沈归甯。】
【你别说,你真别说,看得出瞿总很爱。】
【沈归甯真是闷声干大事,直接找了个背景最强的男朋友。】
【好奇去百度了一下瞿先生的背景,我文化水平不够,只能用牛逼两个字来形容。】
【人家不仅能力家世牛,长相也完全碾压内娱明星(图片.jpg)】
【我靠!这张脸进娱乐圈无人能打!】
【这两人站在一起我就能嗑!这是官方认证真情侣,可以嗑!】
……
俞婷还在感叹,“归甯姐,你眼光也太好了,我说你怎么面对帅哥都无动于衷,原来是有个这么帅气多金的对象……”
沈归甯把手机还给她,匆匆道:“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俞婷疑惑不解地嘀咕,“什么事这么着急,这事不都解决了吗。”
沈归甯没想过瞿宴辞会直接在网上公开,他家里人看见他该怎么交代?
她给瞿宴辞打了个电话,“瞿宴辞,你在哪,我有话跟你说。”
“我现在回家。”他说。
“我也马上回去。”
有些事情,应该坦白说清楚。
下班高峰期,沈归甯回公寓已经六点半。
瞿宴辞在客厅给露比喂食。
她一回来,露比就转身朝她扑去,“嗷嗷……”
沈归甯摸摸它的头,“我晚点陪你玩。”
露比听话地松开爪子。
沈归甯把包放下,看向沙发上的男人,“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声就在网上公开了?”
瞿宴辞凝视她的眼睛,“怎么,你不想跟我公开?以后还想提分手?”
“我没有那个意思。”沈归甯愁眉不展,“你家里人要是知道,怎么办?”
她都没做好准备,突然就公开了。
瞿宴辞挑明,“你之前跟我提分手,就是因为我爷爷来找过你,对吗?”
沈归甯眼底掠过惊讶,“你……怎么知道?”
“他跟你说什么了?”瞿宴辞问。
沈归甯捏了捏手心,走到他身边坐下,低声道:“说我们不会有结果。”
“他还说,如果我放弃我的事业,就不反对我们在一起。”
“你知道我不可能放弃跳舞的。”
瞿宴辞轻“嗯”,“所以你就放弃我们的感情。”
“那我能怎么办,放弃事业跟你结婚生孩子吗?我要是以后天天围着你转,你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对我厌烦。”沈归甯顿了顿,“而且,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她必须有自己的事业,因为她是独立的个体,不是谁的附属品,不想一辈子捆绑在家庭里。
即便瞿宴辞可以保证一辈子对她好,她也不想活得失去自我,她想要的是在事业里找到自己的价值。
所以就算重新做一次选择,她还是会坚定地选择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