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信你一次,沈小姐
沈归甯点头,“好,今天谢谢你。”
“我只是按吩咐做事。”韩逸关门离开。
沈归甯回到沙发柜旁,拿座机给瞿先生打电话。
幸好她特意记了他的号码,刚摁到一半,大门倏然打开。
沈归甯以为是韩特助落了什么东西,转头一看,眸中惊喜,“瞿先生!”
他一身衬衫西裤,高昂的衣料包裹住比例优越的身形,宽肩窄腰、高大伟岸,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觉得安全感满满。
“有事没?”瞿宴辞走过来问。
沈归甯摇摇头,“没事。”
瞿宴辞视线下移,捕捉到她手腕上的红痕,“手怎么了?”
沈归甯垂眸,“被绳子磨破了点皮。”
瞿宴辞迈步,从玄关柜上取下一个医药箱拎到茶几上,“过来上药。”
“哦,好。”沈归甯乖乖上前。
瞿宴辞坐下,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支消炎药膏和一包棉签,“手。”
沈归甯迟疑两秒,在他腿边蹲下,手递过去。
她皮肤娇嫩,极易留痕。
冰凉的膏体涂抹在伤口处,开始有点火辣的刺痛,很快便得到缓解。
两人距离拉近,瞿宴辞眉眼低垂,捏住棉签顶端的指尖修长,骨节凸起。
沈归甯稍一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五官,睫毛好长,鼻梁高挺,唇瓣薄薄的。
都说唇薄的男人薄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失神间,药已经上好。
“看什么?”瞿宴辞丢掉手中的棉签,问她。
沈归甯眨了下眸,“瞿先生长得好看。”
瞿宴辞注视她的眼睛,气息逼近,“所以你是钟意我这张脸?”
气氛忽然就暧昧起来,沈归甯错开视线,小声道:“都钟意啊,不都是你么。”
说完,她站起来后退一步,转移话题问:“瞿先生,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瞿宴辞合上医药箱,“你同事看见了。”
“我哪个同事?”
“金语涵。”
沈归甯有点意外,更多的是庆幸。
欠金大小姐一个人情。
幸好瞿先生的人来得及时。
“不打算解释一下?”瞿宴辞倚在沙发上问。
沈归甯蜷了蜷手心,片刻,她坦白道:“瞿先生,我不想回港岛……沈家想让我去联姻,可我不想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所以我就一个人来京市了。”
这些事情,即便她不说,以瞿先生的手段,随便一查也会清楚。
瞿宴辞看进她眼底,挑明,“你想让我帮你?”
他目光如炬,锋芒直射过来。
沈归甯心中忐忑,语气带着恳求,“可以吗?”
瞿宴辞冷眸微眯,“所以你说钟意我……”
沈归甯下意识否认,瞳孔微微放大,“不是!跟这个没关系。”
瞿宴辞一瞬不瞬地凝视她,“怎么证明?”
沈归甯怔了下,要怎么证明才能让他相信?
杵在原地许久,她缓缓往前挪了一步,朝瞿宴辞靠近。
他松散靠坐在那,脸上毫无波澜,就这样静静看着。
沈归甯膝盖抵住沙发边缘,她抬起右腿,单膝跪在上面,伸手扶他肩膀,倾身,主动吻他唇瓣,紧紧贴上去。
下一步,她就不会了,眸中闪过无措。
刚要撤离,腰间突然横过来一只精壮强韧的手臂,将她圈住,肌肉严丝合缝地贴在她腰上。
隔着两层衣服面料,仍然感到灼烫。
瞿宴辞稍一用力,沈归甯就跌坐在他腿上,拖鞋掉地。
小姑娘惊呼一声,双手条件反射地搂住男人脖子,臀下是结实的大腿肌肉,力量感强悍。
她从未坐过男人腿上,浑身不自在,面颊热得通红。
这张又纯又媚的脸与她青涩的动作一点儿不搭。
瞿宴辞眸色幽深,呼吸微不可察地乱了一息,“你只会这招?”
沈归甯低头不语,她想不到别的方法证明。
同样的招数,只要有用就行。
但她心里没底。
瞿先生这样阅历丰富的男人,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未必会上钩。
她除了有张漂亮的脸蛋,会跳古典舞,好像也没有别的优点,比不上那些精明能干、知性优雅的女性。
“想什么?”瞿宴辞捏住她的下巴抬起。
沈归甯思绪被打断,“没什么。”
对视间,她张了张嘴,“瞿先生,你会帮我……”
话没说完,尾音都被吞噬。
瞿宴辞低头吻下来,强势、霸道。
沈归甯头脑发懵,感受到陌生的气息侵占,完全不知如何反应,指尖用力攥着手中的衬衫。
呼吸被一寸一寸攫取,快要喘不过气来。
男人终于放开她,宽大的手掌轻抚她的后背,“喘气。”
沈归甯靠在他胸前大口呼吸,像条缺氧的鱼。
瞿宴辞抬手,指腹抹掉她眼尾渗出的水光。
小姑娘仿佛被欺负惨了,嘴唇嫣红,双眸微微湿润,喘息有些急促。
她哪有这样的经验,羞赧地不敢抬头。
男人低哑磁性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我信你一次,沈小姐。”
沈归甯心尖狠狠颤了下,心脏似乎被什么重物压住,让她充满负罪感。
从刻意接近瞿先生的那一刻起,她就是一个有心机的坏女人。
瞿先生,对不起。
等到他对自己失去兴趣,她就乖乖离开,不会打扰他。
小姑娘一直不说话,瞿宴辞摸摸她的脸,“吓到了?”
沈归甯回神,轻声开口:“没有。”
接过吻,声音更软,像浸过糖水。
瞿宴辞喉结滚动,“沈家人不会再来找你麻烦,我会解决。”
得到他的承诺,沈归甯终于扬起嘴角,抛开其他复杂的情绪,抱紧他的脖子,“谢谢瞿先生。”
抱了一会儿,小姑娘后知后觉,不好意思地松开手,“我手上的药好像蹭你衣领上了。”
瞿宴辞没在意,“我去换身衣服。”
“好。”沈归甯赶紧从他身上下来,穿好拖鞋。
脸上的红晕还未消退。
瞿宴辞起身,回卧室。
沈归甯咬了咬发烫的下唇,稍稍松口气。
想起刚刚那个吻,好深。
十分钟后,瞿宴辞重新换了套衣服出来,恢复成往日清冷矜贵的模样。
“我公司还有事。”他说。
沈归甯点头,“好。”
“药膏自己再涂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