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荡诸天万界浅墨清语

第539章 磕头求饶

烈阳高悬,毫无保留地向这座看似繁华却暗藏腐朽的城池倾洒着炽热光芒。城中街巷,百姓往来如织,生活气息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然而,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正悄然走向尾声,却又因一道突兀的喝止声,被卷入更为复杂难测的漩涡之中。

李尚书凄厉的惨叫骤然划破长空,那声音尖锐又绝望,紧接着,一口鲜血夺口而出,在空中肆意飞溅。殷红的血滴在阳光的映射下,恰似一朵凄厉绽放的血花,转瞬之间晕染成一道刺目且带着肃杀之气的血雾,血腥味儿在空气中迅速弥漫开来。遭受重创的他,整个人像一架彻底散架的木偶,又似断了线、失了控制的风筝,不受控制地朝着后方倒飞出去,重重地砸向街边一座略显陈旧的房屋。

这房屋本就难以承受如此巨大的冲击力,在李尚书身体的撞击下,不堪重负,“轰”的一声瞬间倒塌。刹那间,漫天尘土飞扬,仿若战场上升起的硝烟,遮天蔽日,让周围陷入一片混沌。破碎的砖石如炮弹般向四周飞溅,有几块甚至险些砸中围观的百姓,引得人群中一阵惊慌的尖叫与躲避。妇女们惊恐地捂住嘴,孩子们被吓得哇哇大哭,躲进大人的怀里,人们四处奔逃,乱作一团。

李尚书狼狈地躺在废墟之中,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胸腔的剧烈起伏,发出好似抽着破旧风箱般粗重且痛苦的声音,那声音仿佛是他生命即将终结的倒计时。他的脸上,痛苦之色肆意蔓延,扭曲了原本还算端正的五官,额头青筋暴起,汗水与血水混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曾经那目中无人的傲慢与高高在上的威严,此刻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天空,眼神中满是不甘与迷茫,仿佛在向命运质问,又似在等待着最终的审判。身体不受控制地在废墟中微微抽搐,犹如一只垂死挣扎的蝼蚁,明知结局已定,却仍在做着徒劳无功的抗争,他的心里满是恐惧与懊悔,不断想着怎么会落到如此田地。

周围的百姓们目睹这震撼人心的一幕,全都惊得呆若木鸡,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立在原地。他们的嘴巴大张着,夸张得仿佛真的能塞进一个鸡蛋,眼神中满是震撼与敬佩,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写满了他们的脸庞。在这座城中,谁能想到,堂堂吏部尚书,身为元婴境五重的强者,平日里在城中作威作福、权势滔天,走在大街上百姓们都得退避三舍,敬畏有加,如今竟然也不是张天命的对手。短暂的寂静过后,欢呼声、掌声如汹涌的潮水般此起彼伏,一波接着一波,仿佛要将整个街道掀翻。百姓们纷纷对张天命投以敬佩的目光,那目光中饱含着感激、尊崇与惊叹。孩子们在人群中欢呼雀跃,兴奋地蹦蹦跳跳,小脸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就像熟透了的苹果;大人们则扯着嗓子高声叫好,声音中满是压抑已久的畅快与激动,仿佛要把这些年所遭受的压迫与委屈都随着这一声声呼喊宣泄出来。整个街道沉浸在一片欢腾的海洋之中,热闹非凡,与方才的血腥惨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张天命手持裂天剑,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众人的心上,发出沉闷的回响。他缓缓走向李尚书,那身影犹如一座巍峨的高山,散发着让人无法直视的气场。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无尽的威严,恰似那高悬于九天之上的烈日,光芒耀眼,让人心生敬畏,不敢直视。他看着李尚书,心中毫无波澜,只觉得这是他罪有应得,自己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李尚书,你纵容手下作恶,欺压百姓,为非作歹,今日便是你的报应。”他的声音犹如洪钟,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与坚定的正义。随着话音落下,他高高举起裂天剑,剑身上的森冷寒光映照着他冷峻的面庞,剑身微微颤动,仿佛是在迫不及待地期待着最后一击,那嗡嗡的震颤声,就像是在对世间的罪恶发出最后的审判,要将这长久以来笼罩在这座城池上的黑暗彻底斩除。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怒喝:“住手!”这声音仿若一道惊雷,毫无征兆地在众人耳边炸响,震得人耳鼓生疼。与此同时,一道更加恐怖的气息从远处急速逼近,那气息仿若汹涌的潮水,带着强大的压迫感,瞬间充斥在整个空间。刹那间,空气仿佛被这股气息所凝固,变得黏稠而沉重,让人呼吸都倍感困难。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大家的目光纷纷投向气息传来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紧张与不安,等待着未知的变数。街道上原本热烈的欢呼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只有微风吹过,轻轻卷起地上的尘土,而裂天剑依旧散发着森冷寒光,在这诡异的寂静中,似乎在等待下一次的战斗,续写它无坚不摧的传奇 。

张天命听到这声怒喝,嘴角却微微上扬了一下,因为他从声音上已经听出来,来人正是天源国的国师。对于国师的到来,他心中虽有一丝意外,但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笃定,仿佛知道自己的正义之举定会得到支持。他站在原地,神色平静,微微调整了一下握剑的姿势,等待着国师的到来。

李尚书在废墟中挣扎着,那模样就像一只从泥沼中拼命挣扎出来的落水狗,浑身沾满了尘土与碎瓦,狼狈不堪。他连滚带爬地快步来到国师面前,“扑通”一声重重地跪下,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疼得他脸上一阵扭曲,但此刻他也顾不上这些了。脸上堆满了可怜兮兮的神情,眼中满是惊恐与哀求,说道:“国师大人,您可算来了。这小子当街行凶,不仅打伤了下官,还打伤了许多巡城护卫,简直目无法纪,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他这是公然挑衅朝廷的威严,还望国师大人为我们做主啊!”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抬眼观察国师的脸色,那眼神中满是谄媚与求助,就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他心里十分清楚,自己的命运此刻就掌握在国师手中,只希望国师能偏袒自己。

国师用冷眼看了一下李尚书,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让李尚书不寒而栗。随后,国师面露不悦之色,重重地叹息一声,声音低沉地说道:“你的意思是他在这里惹是生非了?”可是这李尚书根本就没看见国师的不悦脸色,因为他一直都低着头,不敢直视国师的眼睛。这时听到国师说话,连忙像捣蒜似的点头说道:“是的,是的,国师大人。这小子在这里肆意妄为,巡城护卫前去阻止他,都被他给打伤了。我眼看局面要失控,为了维护朝廷的威严和法度,秉持着对陛下的忠诚,所以就亲自出手,想要教训他一番,但是我竟然也不是他的对手,实在是惭愧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试图用言语来掩盖自己的恶行与无能,额头上又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心里不停地祈祷国师能相信他的话。

国师冷哼一声,那声音仿若寒冬的冷风,带着彻骨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是吗?你知道他是谁吗?”李尚书听闻国师的反问,心中猛地一紧,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攥住了心脏,呼吸都为之一滞。却仍硬着头皮回道:“下官不知他究竟是何来历,只晓得他肆意妄为,完全不把朝廷法度放在眼里,简直就是个无法无天的狂徒!他这样的人,若是不加以严惩,朝廷的威严何在?国法的尊严何在?”说着,他偷偷抬眼,瞥见国师那冰冷如霜的面容,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双腿也开始微微打颤,身体像筛糠一样抖动。他心里明白,自己的这番说辞可能无法说服国师,但还是心存侥幸,希望能蒙混过关。

张天命手持裂天剑,神色平静地注视着这一切。他周身剑气虽已收敛,但那股傲然之气却丝毫不减,犹如一座巍峨的高山,屹立不倒。听到李尚书颠倒黑白的言辞,他嘴角浮起一抹讥讽的笑意,那笑容中满是对李尚书的不屑与鄙夷,却并未急于辩驳,仿佛在等待着更合适的时机,等待着真相大白的那一刻。他静静地站着,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从容,相信正义终究会得到伸张。

国师缓缓向前迈出一步,他身着一袭黑袍,绣着金色符文的衣角随风飘动,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尽的神秘与威严,仿若从远古走来的神明。周身散发着一股强大而神秘的气息,让人不敢直视,那气息中蕴含的力量,仿佛能掌控世间万物的命运。他的目光从李尚书身上移开,落在张天命手中的裂天剑上,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那波动中似乎隐藏着对这把宝剑的敬畏与对张天命身份的猜测。他心里对张天命充满了好奇,想知道这个年轻人到底有着怎样的来历和故事。

随即他呵呵一笑,那笑声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柔而温暖,瞬间化解了些许紧张的气氛,说道:“张小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我刚刚在宫中修炼,便感觉这里气流异常紊乱,灵力波动剧烈,仿佛有一场大战正在爆发。我心生疑虑,担心城中生变,所以特意赶过来看看,没想到居然是你遇到麻烦了。”国师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让人感受到他对张天命的重视。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张天命,试图从他的神情中找到更多线索。

李尚书这时再傻,也已经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和国师认识,不但认识,从口气上来看好像关系还不一般。他心里暗暗叫苦,知道自己这次是踢到铁板上了,惹了不该惹的人了。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心中满是懊悔与恐惧,肠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如此肆无忌惮地作恶。他低着头,不敢再看国师和张天命,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张天命微微拱手,神色不卑不亢,尽显英雄气概:“国师大人,谈不上麻烦。只是这李尚书纵容手下为非作歹,鱼肉百姓,在这城中横行霸道,无恶不作。强占民田、抢夺财物、欺男霸女,百姓们敢怒而不敢言。我游历至此,目睹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实在看不下去,路见不平,便出手教训了一番。”说着,他目光如炬,直视李尚书,那眼神仿佛能将其内心的丑恶灼烧,让李尚书不自觉地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在张天命那锐利的目光下,李尚书就像一只被暴露在阳光下的老鼠,无处遁形。张天命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带着坚定的神情,语气铿锵有力,心中毫无畏惧。

国师微微颔首,那动作沉稳而优雅,尽显大国师的风范。目光转向李尚书,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仿若寒夜中的利刃,能将人的心都给刺穿:“李尚书,现在我告诉你,这张小友乃是此次天源大比四个项目均排名第一的张天命,张小友所言,是否属实?”李尚书此时双腿发软,“扑通”一声再次跪地,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砸在地面上。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今天居然会招惹到这尊大神呀?他声音颤抖着辩解:“国师大人,他……他一派胡言,定是有人污蔑下官,下官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怎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一定是这小子故意陷害我,妄图诋毁我的名声。我对陛下一片赤诚,对朝廷忠心不二,为了国家的繁荣稳定,我日夜操劳,兢兢业业,怎么可能做出这些坏事呢?”他一边说着,一边磕头,试图用这些言语和动作来掩盖自己的罪行,磕得地面砰砰作响,额头也渐渐红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