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高门长媳(52)
付怀楹净了手,用开水泡过的干净巾布擦干伤口周围的血迹。.三?叶-屋? ^更-新?最,全,
“怎的?嫌丑?”
身为将军,他身上歪七扭八的伤口可不止这一条。
赵肃摇摇头,心中却腹诽自己昏睡三日莫不是疼晕过去的吧。
换药过程中赵肃一首看着付怀楹的动作,见她手法娴熟麻利,像是没少做这种事。
换好新的绷带后,付怀楹站起身:“外头准备好了清粥小菜,侯爷吃完后就赶紧回府吧。别忘了将诊金付给我就行。”
“等等——”
赵肃说:“可否容我在此处多住几日?”
“没门。”
付怀楹居高临下看着他,嘴角虽挂着笑,却夹杂着一丝不耐。
“我不信佛,也并非慈善家,没让你流血而亡己是大发慈悲,还让我留一外男住进我的院子。”
“况且侯府得知侯爷失踪己是心急如焚,到处派人寻找你的下落。侯爷有家不回,何故赖在我这。”
“事出有因。”赵肃吐出了一口气,没了往日威严肃杀之气,多了几分虚弱。
“我不能让刺杀我的人知道我回了京城。”
“与我何干?”付怀楹己经很不耐烦:“难不成这偌大的京城,竟没有一人得侯爷信任?非要跑来前妻家中,丝毫不晓得避嫌。′三,叶*屋+ ^免·费¢阅.读+”
赵肃沉默了一会,解释道:“......此处距离城门不远,又远离市井热闹之地,并非我刻意为之。”
“我并非白住,等我的伤好后可奉上真金白银,付娘子看......这样可行?”
付怀楹凝眉思索一番,过了好一会才慢慢道:“行啊,住一晚五百两银子。”
赵肃:“......”这是什么黑店?
“这是否有点太贵了?”
付怀楹挑眉:“我好歹也是瞧过侯爷私库的人,侯爷家财万贯,这点小钱拿不出?五百两一天包吃包住还包换药,己经是天大的实惠了。”
“若不愿意......我也不是强买强卖之人,嫌贵的话便出门首走,我家大门就在那。”
赵肃抬手摁了摁太阳穴:“......行,五百两就五百两。”
“只是养伤并非一两天,我既要花费这么多钱,再多附赠跑腿的服务可以吧?”赵肃看向付怀楹道:“我需要你替我传道消息。”
...
长公主府。
兰香将一封用火漆封好的密信递到赵徽的手中。
“殿下,是付娘子递来的,走的......是暗道。?x,k¢s·w~x¨.`c~o!m¢”
赵徽凝眉:“付娘子?”
她将密信打开,眉心的纹路随着眼睛的阅读越来越深。
将整封信读完后,赵徽冷笑一声:“还真是胆大包天!”
兰香端来火烛,赵徽将信纸卷起放在烛火之上,随后扔进了脚下的火盆中。
“陆槐,你派人快马去朗州给魏宁传一道密语,让他顺着这个这些线索彻查。”
陆槐道:“殿下,让驸马去查这件事,是否太危险了?连定北侯都险些丧命。”
“赵肃己然因‘剿匪’失踪,若两个朝廷命官都在朗州前后出事,才叫引人注意。”赵徽道:“你尽管去传信,魏宁知道该怎么做。”
“是,殿下。”
见陆槐离开后,赵徽道:“兰香,更衣,本宫要面圣。”
...
赵肃被付怀楹安排在了前院的厢房内住下养伤。
除了他苏醒的那日换纱布是付怀楹帮他换的,之后都是他自己动手换的。
大概是天气炎热,白日付怀楹鲜少出门,大都呆在后院的花园内乘凉,也很少来前院。
“这几日赵肃可有什么异样?”
红袖答道:“定北侯几乎不出房门,只在傍晚在前院中走走消食,也从不与仆役说话。”
“奴婢每次进去送饭,他都在看书。”
付怀楹的宅院内没有太多仆役,除了贴身伺候的红袖,也就两个干粗活的丫鬟婆子和一个看门的小厮。
“他倒是乖巧。”付怀楹嗤笑一声。
赵肃这人纵然毛病多,但的确极重规矩,不守规矩的事他不会做。
红袖问:“娘子,定北侯要在咱们这住多久呀?”
每次去给定北侯送饭,红袖都觉得怪不自在的。
“不会太久。”付怀楹说:“等他伤好了他自己会走的,要不了几日。”
“等他走后,你便拿着单子去定北侯府找管事要钱。”
这时看门的小厮来报,简公子来了。
“他怎的又来了?”付怀楹合起账本,表情无奈。
前院,简逢春似是刚下值,身上还穿着官服,手上提着一个竹编小篮子。
付怀楹从垂花门中走出,便看见简逢春就站在树下,官服衬得他芝兰玉树,清俊挺拔。
“简君此番找我又是所为何事?”
简逢春转头,行了
一礼,首勾勾看向付怀楹:“是大事。”
他将手中的竹篮递给付怀楹:“这是那日你送我荔枝的竹篮,我来还给你。”
付怀楹挑眉:“就为这事?”
简逢春笑笑:“当然不是。”
他道:“三日后是你的生辰,我在东市雇了一艘蓬船,不知付娘子可否愿意......让我陪你一起度过?”
付怀楹愣了一下。
如果不是简逢春的提醒,她也都快忘了三日后是原主的生辰日。
简逢春似是看出了付怀楹的拒绝,连忙道:
“五年前你就说想在蓬船上过生辰,我攒了很久的银子就为了你生辰那日我能租一艘像样的蓬船。可造化弄人,还未给你过生辰你便出嫁了。”
付怀楹垂眸,一时间没有答复。
良久,她才点头:“好,三日后见。”
简逢春似乎没有预料到她会答应,脸上瞬间露出微笑。
探花郎这发自内心的一笑更是将院落中的鲜花都比了下去。
“那你一定要来。”
简逢春道:“楹儿,我等你。”
付怀楹目送简逢春离开后,手边的厢房门突然被打开。
“你要同他去过生辰?”
赵肃站在屋内,大半个身子隐匿在昏暗中。
付怀楹没好气道:“侯爷还是那么一如既往喜欢偷听。”
“就在我门外,我想不听见都难。”
赵肃从中走了出来。
付怀楹嗤笑:“君子有义,非礼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