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2:逐渐浮出水面的真相(4k)
1262:逐渐浮出水面的真相(4k)
【“请不要胡话。”
看着齐藤壹护发出自嘲，俨然是一副开始自暴自弃的模样，阿库亚的的眉头就不禁微微蹙起，生出了糟糕的预感
眼前的男人，似乎已经有了放弃自己生命的念头，整个人散发出一股腐朽的味道。
这让阿库亚很不喜欢。
以自身为例，他认为:即便成为了牙血鬼，只要内心不发生改变，齐藤壹护就依旧是齐藤壹护。
“振作起来。现在，还远远未到自暴自弃的时候。”“你……”
齐藤壹护被阿库亚散发出的气势弄得一愣，到了如今的地位，已经很少有人会以这样的口气训斥自蚓己。
而看着阿库亚坚毅的脸庞，他甚至忍不住产生出了自惭形秽的感觉。
是啊。
真要算起来，眼前的孩子所承受的东西，远比自己要多得多，事到如今，自己还有什么脸在这里班门弄斧。
“呵呵，你果然是个了不起的孩子。”
第二次发出感慨，这一次，齐藤壹护的敬意并非来自于父辈，而是来自于那感同身受的境遇。
“比起你来，我这种程度，的确还远远没有到必须自暴自弃的时候。说吧，你还想要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
“体检。”
见齐藤壹护总算是振作起了一些精神，阿库亚便问出了在对方刚刚的讲述中令他非常在意的字眼。
“你似乎说了，露比她在牙血鬼之力暴走前，似乎被你送去进行了定期体检。请问，这个体检是在检查些什么?”
“体检吗?”齐藤壹护微微沉吟。
“你也知道，露比的血脉非常特殊，从小就给那个孩子带来了非凡的天赋和力量。我也说过，我曾有过将至上蓝天会交给露比的想法，基于这一点，我们当时想要根据露比强悍的身体，为她专门调整IXA的参数，让IXA能发挥出比现在更强大的力量。
而定期体检，就是为了收集露比的数据。”
齐藤壹护回忆了一下，觉得记忆中那些体检，全部都是非常普通的数据测量，理应没有什么会导致露比暴走的因素。
因为实在过于普通，以至于除了前几次以外，后面的体检他连旁观都懒得旁观了……
“嘶——”
突然之间，就像是朦胧的意识忽然被无形的大手禅去了灰尘，齐藤壹护总算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合理之处。——说起来，为什么最后的那次体检，自己会等在体检的房间外?为什么自己对于后几次体检的记忆会那么模糊?
脑袋开始隐隐作痛，恍惚间，男人的脑海被极其粗暴地塞入了大量的记忆。
其中，最令他错愕不已的，是当时为露比体检的研究员的情报。
那是在当时还没有面临脱发的中年危机，日常里总是维持着笑嘻嘻的老好人模样的外国青年。
其名为修·塔克，同时也正是日后因为理念不合而被齐藤壹护开除，在不久前由于自身的研究而自食恶果的那个混蛋。
“为什么?”
齐藤壹护捂住脑袋，一瞬间瞳孔剧烈颤抖，瞳仁都缩成了针尖大小。
“为什么我会忘记那么重要的事情?”
现在想起来，自己开始看不顺眼塔克的研究方向，生出“想要赶走对方”的想法，似乎也是在那个时期出现的
在此之前，齐藤壹护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不认可塔克的研究方向，认为他的研究会带来不好的结果，所以才开除了他。
如今看来，这件事有着很多蹊跷的地方。
自己对塔克的敌意来得极其突然，过去的记忆存在着诸多不合理之处。
可是，直到今日，直到被阿库亚点出，齐藤壹护这才意识到这些东西，察觉到了这些“不自然”。
“不，不对。不是被阿库亚点醒的，是因为我的身体如今变成了牙血鬼，过去那些留在我身上的手段变得不再那么起效了!”
一时间，齐藤壹护情不自禁有些感慨:这就是所谓的因祸得福吗?
摇摇头，他也顾不上感慨和头疼，立刻将自己发觉的东西全部告诉给了阿库亚。
“也就是说，问题果然出在那些体检上吗?”阿库亚点点头，面色跟着缓和了些许。
有问题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完全找不到任何线索。露比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若自己能够查出真相，和露比解释清楚误会，那么现在她对人类的态度应该也会因此发生改变才对。
“……呃，解除误会吗?”
思及此处，阿库亚又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如今的齐藤壹护。
——就算现在解除了过去的误会，但面对已经变成这样的齐藤壹护，露比和人类真的还有缓和的余地吗?
似乎是看穿了阿库亚的想法，齐藤壹护却在这个时候适时地开口说道。
“放手去做吧，阿库亚。我也想要知道那件事背后的真相。如果真的是我错怪了露比，那么如今的惨状也只不过是我的罪有应得罢了，我不会憎恨露比的。”
“嗯!”
得到了齐藤壹护的承诺，阿库亚总算是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请等着我，我一定会查清楚一切，改变露比的想法的!”
语毕，少年便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没有了阿库亚的身影，病房内一下子安静了不少。齐藤壹护扶住自己还在阵痛的脑袋，脸上温和的笑容逐渐变成了苦笑。
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理性如今依旧在被牙血鬼的那一侧不断侵蚀。
看起来，后天变成的牙血鬼有着相当大的缺陷，理智比一般的牙血鬼还要难以维持。
“但愿……阿库亚能够真的解开露比的心结吧。”为了给阿库亚铺平接下来的道路，齐藤壹护拿起了手机，拨通了上原大辉的号码。】
UMR:齐藤，你这家伙就像是个戏台上的老将军啊。京子A梦:别插了别插了!你这Flag都快插满了!下回，城之内之死:下回，齐藤壹护之死!客服小祥:嗯，感觉真的要领便当了呢，这个大叔。10年钓鱼佬，战绩可查:6。
我们无法一起学:我现在更加好奇，到底是谁?能对齐藤壹护的记忆动手脚，有意促成人类和牙血鬼的两族对立的情况。
钢之炼金术师: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修 塔克那个混蛋的事情啊。该不会是他干的吧?
空隙的魔女∶不，那个被自己的女儿随便杀掉的磊种，怎么看都没本事做出这样的事情。
亚丝娜:是啊，他不配!
饭之律者︰答案其实已经摆在明面上了，不是吗?是个人都能想到这件事是谁做的了吧?
草履虫∶?
饭之律者:……
乌拉尔银狼:事实证明，草履虫不是人。开拓者:是主教干的!
开拓者:幺.jpg
超高校级的侦探∶确实，主教的嫌疑是最大的。人生经历贯穿两个时代，知道诸多有关于爱的秘密，最终也是她取代了原本的监护人齐藤壹护，将露比养大的。怎么看，这件事都和她脱不了关系。
巴鲁斯:我呦个此时之锅啊，真就什么都是她干的啊?
【关于齐藤壹护和上原大辉在自己走后的对谈，此刻的阿库亚显然不可能知晓。
在意识到齐藤壹护和露比的敌对存在不自然之处的现在，阿库亚已经满脑子只剩下了去找露比的事情。
时间所剩无几，他希望能够和露比将误会解开，阻止如今蠢蠢欲动的牙血鬼势力。
于是，阿库亚打了一通电话将露比叫了出来。两人在他们第一次互相认识的那个公园见面，明明昨天才刚刚见过，可当他们今天再度见面之时，却都感觉仿佛过去了很久。
短暂的沉默后，还是有外在性格比较开朗的露比率先抛出了话题。
“真是难得啊，没想到阿夸你居然会主动来找我。怎么了，难道是看见我为你准备的礼物了吗?”
露比的脸上带着阳光的笑容，但此刻的阿库亚却无法再从中感受到原本的温暖，只有任凭生气和难过的情绪在心间彼此交融，最终化为淡淡的苦涩。
“果然，壹护先生的事情是你做的。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么过分的事情?”
“为什么?”露比抬头仰望天空。
倒映着浮云的桃色眼眸流淌过追忆的色彩，和齐藤壹护一样回想起了那一天的记忆。
只不过，和知之甚少的齐藤壹护不同，露比的记忆显然要更加全面一些。
转折点，果然在于“体检”之上。
起初对露比进行的，的的确确是再普通不过的身体检查。
那时的露比对至上蓝天会充满了信任，对研究员们的要求没有产生任何怀疑，全部都选择了积极配合。
但是，正常的也就只有起初而已。
随着时间的推移，“体检”变得越来越过激。电击、药物、殴打…….
研究员逐渐将露比当成一只实验用小白鼠，变着法子从各个角度测试露比在心理和生理上的耐受程度，想要探明她的所有能力和数据。
这令当时连10岁都不到的女孩感觉苦不堪言，每天都像是活在地狱之中。
而她对齐藤壹护的声泪俱下的请求，换来的却是对方一成不变的笑脸和安抚，那个男人就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女孩的痛苦一般，眼中根本没有自己。
任凭露比如何苦恼挣扎，他都会雷打不动地把女孩送去体检室，将少女的心一次又一次推离人类的一方。
那个过程实在太痛苦了。
痛苦到露比甚至没能注意到齐藤壹护极其不正常的状态，甚至没能记住当时对自己进行研究的研究员们的容貌
在她的记忆中，人类都是面目可憎的，所以之前才没有能够认出人到中年容貌大变的休 塔克。
也是拜那些实验所赐，露比在往后的人生中几乎不会去碰人类的食物，因为研究员们最喜欢将药物混在美味的食物之中，观赏吃下这些东西后露比会出现的反应。
思考和回忆看似持续了很久，但实际讲出来，露比所花费的时间也仅仅不过5分钟都不到。
露比的瞳孔重新聚焦，她把目光从天空之上落下，集中在了自己的血亲身上。
“这是他应得的报应。既然他将牙血鬼视为敌人，我就让他成为牙血鬼好了，让他好好体验一下我遭受的那些痛苦。”
说着说着，露比的嘴角大幅度勾起，笑容也变得有些狰狞。
“阿夸，这只会是个开始。你不是要和至上蓝天会站在一起吗?那我就将它彻底变成一个牙血鬼组织，让他们全部变成牙血鬼好了。”
“姐姐……”
看着此时的露比，就算不清楚当时到底具体发生了什么，血脉的联系依旧让阿库亚感同身受的体验到了对方的绝望和痛苦。
可与此同时，更加强烈的疑问也涌上心头。齐藤壹护没有对自己说谎，露比也没有对自己说谎，但是二者的视角拼凑出的故事，却出现了极其严重的缺失和矛盾。
还缺少了什么?
要还原出事件的原貌，阿库亚认为还缺少的至关重要的东西。
“姐姐，再仔细想一想，壹护先生当时的反应，在你看来真的只是所谓的冷漠和敌视导致的吗?”
“你是什么意思?”
原本预想的反应并没有出现在阿库亚的身上，让露比顿时察觉到了不对。
在得知自己的计划后，阿库亚最关心的居然不是同伴将被自己全部转化为牙血鬼的恐怖事实，反而是劝说让自己再回忆回忆。
这种痛苦的记忆，有什么好回忆的?
无论怎么回想，都只能想起那些面目可憎的家伙。
——齐藤壹护就是个冷血的混蛋，都怪他，不然自己也不会遭受到那些痛苦，但是……
注意到阿库亚无比认真的眼神，明明已经不想再去触及自己的疤痕，露比却还是下意识照做了。
过去的那些事情，当时的各种对话，一切的一切又一次细致地浮现于脑海之中。
也许是露比的心智已然足够的成熟，如今再次以第三者的视角去看当时发生的事情，漂浮于意识空间的露比突然忍不住深深皱眉。
“呜呜呜，我不要，我不要去体检!求求你了，壹护!呜呜呜!”
“是吗?露比还真是了不起呢。”
“好痛!好痛!身体好痛!”
“呵呵呵，不愧是露比，好啊，我一定会好好培养你的!”
记忆之中，齐藤壹护的表现并没有自己脑补得那么冷漠无情。
他笑得实在过于灿烂，并非那种蔑视的冷笑，也没有阴阳怪气的嘲讽。
那真的是一种非常温和的笑容。
“”
—怎么感觉……记忆里的齐藤壹护，充斥着某种驴
唇不对马嘴的人机感?
露比眉头一皱，再度感觉事态超出了自己的掌控。
而且这一次，超出的范围似乎有点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