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8章 安大哥像老妈子
“那天唐文海准备带着人逃跑,我提前安排了人蹲在附近把那些人给抓了起来,这是地址,你可以让人去这个地方把人都带走,也可以就在里面审问。”
安晨晨看着面前的字条,字迹娟秀却有力,是唐糖的字迹。
“为什么给我?”
唐文海死不足惜,唐糖痛恨唐文海,这些人她也有能力可以去审问。
在安晨晨看来,这些人在他手里还是在唐糖手里,都没有什么区别。
唐糖歪着头:“你不是一直在找他们吗,我觉得他们在你手里,应该会更有价值一些。”
她没有很远大的抱负和志向,一心只想扳倒唐文海,这么多年唐文海都将背后的势力隐藏得很好,因此唐糖对那些人并不了解。
但是安晨晨不一样,依照安晨晨的猜测,操纵唐文海的人,跟伤害战家的是同一批人的话,那安晨晨显然是要比她更了解那些人的。
安晨晨跟她对视:“那为什么之前不说?”
安晨晨在做的事情,并没有瞒着唐糖。
唐糖醒来之后,除了刚开始都是唐糖问的,后面基本上都是安晨晨在说。
那段时间唐糖沉默寡言,安晨晨不知道跟她说些什么才能让她开心些,便事无巨细地把自已所有的行踪都告诉了唐糖。
他希望,他们之间是毫无保留,完全信任的。
对上安晨晨的视线,唐糖莫名感到心虚。
她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我忘记了。”
其实,刚醒来的那七天,她的脑子都是混乱的,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思考别的。
后来身体逐渐好转,安晨晨很少提那些侍寝,她一时间也没想起来,再加上她潜意识里是不希望安晨晨跟这些危险人物接触的。
只是现在她想通了,敌人一直在暗处对晨晨来说才是最危险的。
以晨晨的能力,若是这些人在明面上跟他对上,他们未必是晨晨的对手。
这么想着,唐糖又多了几分底气。
对,她就是忘记了,不是故意要瞒着安晨晨的。
“那会儿我听到吴医生说我可以开始治疗了,太开心了所以就没记起来这些事。”
一个多月了,这是唐糖第一次好好的,正儿八经地跟安晨晨聊天。
这一个多月来,两人之间的氛围总是夹杂着些许奇怪的东西。
安晨晨眉眼柔和了几分,他柔声道:“唐糖,下次要做什么,你可以提前告诉我的。”
“我知道那次你去找唐文海,是因为太过激动担心唐文海跑了,可你若是出事了,唐文海就是死个千百次也抵不上一个你。”
若是唐糖能在行动前知会他一声,或许能避免很多的伤害。
唐糖笑了笑:“好,我记住了,下次再做什么,一定提前告诉你。”
得到唐糖的答应,安晨晨也跟着笑了起来。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上楼睡觉吧。”
唐糖笑着站起身,俏皮道:“安大哥,你在家也这么啰唆吗?”
对于她突然改的称呼,安晨晨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心中感觉怪怪的,可看着那张巧笑嫣兮的脸庞,那股怪异感很快又消失了。
只要她开心,叫什么并不重要。
“没有,只有你有这个待遇。”
唐糖一边往楼上走去,一边揶揄道:“有没有人说你好像个啰唆的老妈子哦。”
说完,似是怕安晨晨揍她,一溜烟就跑回了房间。
安晨晨确实是没想到自已在唐糖这里会得到这样的评价,他在家中并没有这么多话,只有在唐糖面前时,好似有操不完的心,不论做什么都不放心,什么事都忍不住想要多叮嘱两句。
他回忆着跟唐糖相处的点滴,不禁开始怀疑,自已是不是真的太啰唆了?
唐糖这是嫌弃自已了?
想了半天没想明白,安晨晨回到了自已的房间。
次日一早,安晨晨和唐糖还有唐文斌三人坐在餐桌上一起吃早餐。
唐文斌已经十几年没有跟这么多人一起吃饭了,一时间餐桌上的氛围变得奇怪了起来。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场面颇有点像第一次见面相亲。
最后还是安晨晨先开口打破僵局:“唐伯父,这里是您以前居住的地方,您不用太过拘束,平常怎么样就怎么样。”
唐糖跟着点头:“嗯嗯。”
唐文斌看看安晨晨,又看看唐糖。
安晨晨:“不知道您喜欢吃什么,若是这些不合胃口,我让人给您重新做一份?”
唐糖再次点头:“嗯嗯,对。”
安晨晨看向唐糖,眼神中染上一丝笑意。
唐文斌扫了眼满桌子各式各样的早餐,连忙摆手:“不用不用,这就可以了。”
这一桌子的种类都可以开个茶餐厅了,要是这都还不合胃口,未免有些太不识好歹了。
几人身边站着一个约莫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是新来的管家。
家中主人都是第一天住进这个家,第一天的餐食都比较丰盛,也方便家中做事的人记住主人家的口味和习惯。
管家站在一旁观察着,默默在心中给三人的家庭地位由高到低排了个顺序。
唐文斌知道那些治疗自已的医生都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安排的,一顿饭下来,他跟安晨晨和唐糖之间的关系也亲近了些许,对进退有度的年轻人也多了几分好感。
吃完早餐,三人移步到了客厅,安晨晨坐在茶具面前亲自泡茶。
茶水出汤后,他才看向唐文斌缓缓开口。
“唐伯父,有件事我跟唐糖想要问问您的意见。”
茶香钻入鼻腔,看出安晨晨泡茶手艺不错,他端起茶杯闻了闻,随后浅抿了一口。
好茶。
放下茶杯,他看向眼前的两位小辈开口道:“你们说。”
安晨晨和唐糖对视了一眼,随后他问道:“唐伯父,不知您是否想要恢复记忆?”
唐文斌一愣:“恢复记忆?”
说实话,他还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刚瘫痪在床时,他也尝试着回忆过,每次都无果,时间一长他习惯了,也就放弃了。